”。撇撇嘴巴,他不太愉快地掃一眼塔塔敏,冷哼道:“你若把這個男人婆弄走,我便領你去。”
男人婆這個稱呼,在三個人逛第二遍長街的時候,宋驁就已經可以毫無壓力的出口了。而塔塔敏不僅衣著中性,連性子也豪爽大氣,聞言絲毫不與他計較,只一副跟班的樣子,不置可否地盯住墨九。
“你去哪,我便去哪兒。”
墨九扶額,只覺頭皮發麻。
她究竟什麼時候成了萬人迷?
不論男女,這都是見到她就愛上她的節奏?
尤其這個塔塔敏,到底為什麼……一見鍾情?
念及此,一絲邪惡的想法入腦,她激靈靈打個冷戰,目光古怪地盯著塔塔敏,“七公主,你該不會是有那什麼傾向吧?”
“哪什麼傾向?”
不好解釋,墨九清咳一聲,換了個問法。
“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塔塔敏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喜歡你。”
墨九望天:“……看她一臉真誠,我允了!”
有人喜歡到底是好事,尤其塔塔敏看她的目光,好像也沒有什麼那方面的意思,墨九慢慢平靜,相信塔塔敏對她只有純潔的情感,也就不那麼糾結了。
笑吟吟地掃了宋驁一眼,她道:“走吧,小王爺,帶我們去逛窯子!”
“什麼?”宋驁差點兒氣得跳腳,他指著塔塔敏道:“不僅要帶你去逛窯子,你還讓我帶她去逛窯子?”
“有何不可?”
墨九翻個白眼,突然才想起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又不免想笑——確實讓宋驁帶未來的妻子去逛窯子,好像有點不靠譜。
可宋驁不是不打算娶她嗎?那有什麼!
她想了一瞬,又哼哼道:“我們都不在意,你為難什麼?除非你……”她目光一眯,奸奸地睜著宋驁,意指他在乎自己在塔塔敏面前的形象,就是對塔塔敏有點兒意思。
宋驁大呼冤枉,苦巴巴地道:“我是不曉得一會兒如何與蕭長淵交差。小寡婦,他若知曉我帶你去逛窯子,一定會生扒了我的皮。”
“這有什麼可為難的?好辦得很!”
墨九挑了挑眉頭,回眸向一個侍衛招了招手,待他恭順地走近,她吩咐道:“麻煩小哥去浣水樓告訴蕭使君,就說我帶小王爺與七公主逛窯子去了。”
侍衛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哪有女人去逛窯子,還說得這樣大聲的?
她這是害怕旁人不曉得嗎?
塔塔敏與宋驁也呆住了,愣愣看著他,神色古怪。只有墨九自己,自在地笑了笑,盈盈眨眼,擠眉看向宋驁。
“走吧,是我帶你們去的,他不會找你麻煩吶!”
不管颳風、下雪、天晴、冰雹還是戰爭,這個世界最不能毀滅的地方便是風月場所。而且,越是戰爭時期,人們會更向往最低等最容易滿足的*,故而,這樣的特殊時期,反倒會催生這種場所的生意。
浣水鎮自然也少不了這樣的地方。
墨九幾個經人提點,走向了街口一個叫“金銀坊”的小樓。期間,塔塔敏一直很高興,那興致勃勃的樣子,比提議上窯子的墨九還要亢奮幾分,這讓宋驁非常怨念。
然而,他一個男人對上兩個女人,不管怎麼說都有點兒吃虧。更何況,她還得靠小寡婦幫襯他退掉這門親事,哪怕恨透了塔塔敏,也只能時不時瞪她一眼,不敢真把她怎麼樣。
三個人怪異的組合,一入金銀坊就引起了騷動。
老闆娘殷勤地迎上來,看宋驁身側帶有兩個姑娘,一臉熱情的臉,當即就耷拉了下來。
“這位公子,本樓小本經營,謝絕自帶姑娘……”
“滾!”宋驁不喜歡與塔塔敏扯上任何關係,聞言瞪了老闆娘一眼,伸手入懷掏了銀袋子,遞給她。
“找個上房,我們是來喝酒的。”
只要有錢,老闆娘自然不會管他們是來喝酒還是找姑娘。她臉上馬上陰轉睛,“噯噯”地應了聲,眉開眼笑地領了他們上二樓。
大抵快到上元節了,今日的金銀坊很是喜慶,還沒有入夜,喝得顛四倒玉的客人到處都是,伴著姑娘們的嬌聲豔語,這風月之地果然名不虛傳,處處都是發散的荷爾蒙,讓墨九莫名其妙就想起了戰爭時期的上海灘風月場。
“幾位,裡面請。”
老鴇子樂呵呵地撩了簾子,請他們進去。
塔塔敏不客氣地負手走在了前面,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