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知情。可好端端的,他們中的一個又怎麼會死?
墨九質疑著彭欣的預感,腦子裡鄧慢慢浮起那句“陰陽冢裡陰陽殺,陰陽不合必死啦。”
陰陽不合,必死……
難道她被坑了?
陰陽合了,才會死?
激靈靈打個冷戰,她又想到了吊橋上方那口太極石棺。那兩個男女,同在一口棺裡,可死後都沒能相擁,只能隔著一個放置仕女玉雕的隔板,兩兩相望。對應這個陰陽冢,一邊是陰,一邊是陽,一個坐南朝北,一個坐北朝南,也相隔兩端,不能在一起。
分明不是讓他們結合,而是要他們分開……
難道陰陽冢考驗的是人對*的剋制?
“快,去把他們拉開!”
墨九突兀地喊,四周卻一片寂靜。
……兩個男女辦好事,這怎麼拉開?又不是狗狗。
墨九想想,也無語地抿了抿唇。
一方面她不能有了疑惑什麼也不做,另一方面她也著實不敢完全相信彭聖女的直覺。其實,墨九曾經聽過一些巫蠱之術,說法力強大的巫師透過修煉,可“開天眼”。“開天眼”又叫開天目,有預知與感知的能量,就像特異功能似的,會比平常人更為敏銳,能提前感知一些常人感受不到的東西。
當然,“天眼”並非人的第三隻眼,據說“天目”位於鼻根上印堂的位置,從印堂進去兩寸,有成像的能力,開了開目之人,閉上眼睛,額前就能成像,就連佛家也有“天眼通”一說,稱可超越大地的遠近,時間的過去和未來,一切現象都能明見。(來源百度)
“那麼……”墨九道:“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看人家辦事好像不太好,大家回視她,都沒回應。
就在這膠著的時候,坡下突然傳來喬佔平的大喊。
“尚雅!”
果然出事了!墨九神經一凜,顧不得旁的,急步衝了下去。
——
微風習習,這個先前欲意春暖的斜坡處,只有一點微弱的光線,黑幽幽的,陰森森的,像陷入了死亡般的靜寂。
尚雅汗溼的身子有點冷,躺在喬佔平同樣微汗的懷裡,凌亂的衣裳未乾,額上的汗也未乾,那一動也不動的樣子,像個安靜的孩子……
在那個他為她帶來的極致高點,她喘息著噴了一口黑血,心如刀絞,血液逆流,疼痛難忍,臉上卻無痛苦之色,表情也比任何時候都要安靜。甚至於以前受媚蠱影響,她不管在何時何地,也不管在笑或在哭都會帶上一點的媚氣,這會子也都不見。
她微微啟齒,喘息著,像痛苦,又似快活,更像一個剛剛與心愛男子恩愛完的女子,眸中含情,唇上含情,任何一個地方都只有情,便是那濺在衣裳上的猙獰鮮血,也不醜陋,反倒添了幾分妖異的顏色。
可她的聲音,卻是沙啞的,虛弱的。
“佔平,我好快活,從未有過的快活……”
喬佔平坐在地上,背靠山石,臉上也無痛苦,只有悽惻。
“不要說話,你累了,休息一下……”
“我沒事的。”尚雅輕聲說著,艱難地抬頭望向平臺上的點點燈火,一雙目光裡,絲絲繞繞都是纏綿,慢慢勾上喬佔平的脖子,她貼在他的脖間,緊緊偎靠著,就像兩個靜靜等著天亮的男女,擁抱在一起,看天上繁星點點,滿是期待。
“你以後,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了?”
“好。”他低低的,掌心撫著她的頭。
“那說好了,我們往後就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尚雅像是聽不見他聲音裡的低沉,像一個小媳婦般羞澀地看著他,“從此以後,我每日清早都會早起,為你做早膳。我不再玩蠱,也不再做墨家的右執事,我只做你的妻子,為你洗衣縫補,為你納鞋做衫,我們置一所宅子,裡面只有你,我,還有我們的孩子……再養上一隻豬,養好過年,再養一隻狗,用來看家,種上一些花草,有幾畝薄田……其餘任何事,都與我們無關。”
“好。”
又是一個好字,喬佔平聲音很平靜。
除了他自己,誰也聽不見裡面的絕望。
尚雅似乎依舊沒有感覺。喬佔平覺得天光滅了,她卻覺得她的天光才剛剛啟開,“真好,這樣真好……”
她喉頭一陣腥甜,忍不住嘔了一口血,猙獰的黑血,就像毒蛇的眼睛,讓人心生恐懼。但她卻一直在笑,就像看見自己醃髒的靈魂從體內排出,吐的血越多,她笑容越大,她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