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蕭乾問:“何事?”
闖北似乎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正色,“納木罕大人帶著陸機老人,來給殿下請脈了。”
陸機來了?
墨九幾乎坐直了背,調整好了反擊狀態。
他來了,溫靜姝會不會也來?
而且……如果他認出蕭乾怎麼辦?
蕭乾眉心緊蹙著,也沒有馬上回答。
氣氛凝滯一瞬,擊西左看,右看,再不管那許多,甚至也不等蕭乾開口,就像一隻小老虎似的,虎拉拉地衝過去,一把將杵在門外的闖北拽進來,又緊張地把房門半掩上,然後偏頭對蕭乾道。
“爺,您去忙,這個臭和尚,就交給我了。”
“——”
蕭乾無言看他。
半晌,他站起身來,朝墨九伸出手。
“走吧!一起過去。”
這麼說,是準備要見了?
行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墨九抿了抿唇角,朝他點頭一笑,搭上他的手心。
兩個人並肩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了虎視眈眈的擊西,還有囧得面頰通紅的闖北。
被擊西盯得頭皮都發麻了,闖北終是忍不住去拽開他的手。
“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要拉拉扯扯的。”
“拉拉扯扯?以前你怎麼不嫌?”擊西的嘴,高高撅著,一臉的憤憤不平,小媚眼不停剜他,“當真昨兒夜裡睡了聲東大哥,睡出滋味來了不成?才剛一回頭就嫌棄擊西不好了,不要拉,不要扯了。哼,好你個臭和尚,枉我認識你這樣多年,卻不知你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罵,忒狠了。
在她啪啪罵人的時候,闖北張了幾次嘴。
可直到他說完,闖北也沒能辯解出一個所以然來。
以往他也是一個能說、會道,還可度人的主兒。
但自從有了離墓的*事兒,如今面對擊西,他總是詞窮。
紅臉老半天,也不過一句。
“休得胡言,毀人聲譽!”
“聲譽,哦喲,你還有聲譽哦?”擊西尖酸刻薄地哼一聲,雙臂環胸,一雙勾搭人的眼睛斜斜地睨著他,嘴撅得老高,“都被我睡過了,還去和別人睡,你哪裡來的聲譽?我怎麼瞧不明白了?”
“咳咳咳!”闖北慌亂地掩飾著,“我哪有……”
“你還敢不承認?”擊西放開手臂,就去拉扯他的耳朵,也是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聲音越來越大,“假和尚,你敢說你沒有被我睡過?我兩個都做成那個……”
“擊西!”闖北驚呼一下,趕緊捂她嘴。
可擊西也是一個功夫好的,又豈會由他擺佈?
嬌喝一聲,她避開身子就與他扭打起來,不依不饒的要他承認,闖北無可奈何,只得一手束緊她的腰,一手繼續去捂她說過不停的嘴。然而擊西這貨真是一個極品刺兒頭,根本不由分說,上手就打,上嘴就咬。
兩人身上的甲冑本來就重,你一下,我一下……
你來我往之間,“砰”一聲,不慎摔倒在地……
正屋中間,鋪有一層柔軟的地毯。
摔得不痛,但足夠讓擊西哇哇亂叫了。
“李闖北,你欺負人,欺負人……”
“噓,你聽我說!”闖北氣喘不勻,繼續去捂她,“小聲點。”
“我小聲?你都和別人睡了,我憑什麼要聽你啊!”擊西又掙扎要罵人。
眼看她收勢不住,完全不講道理,而且這貨是完全不知羞的,闖北生怕一會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他和聲東擊西都有“苟且”,到時候,真是沒法見人了。
想他是一個出家人,這如何使得?
一急之下,他也發了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還不信,就治不了你了!”
一聲低斥,他吼得很兇,卻選擇了最笨的一種方式。
捂不住她的嘴,他直接低頭,用嘴去堵她——
這一下,事大了。
兩嘴一接觸,他突然意識到不對,愣住了。
擊西也愣住了,躺在地毯上,被他的甲冑壓下方,瞪大雙眼,骨碌碌瞅他。
眼觀鼻,鼻觀心。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良久……
擊西動了。
她是一個不耐寂寞的主兒。
軟軟的舌,刷子似的,輕輕伸出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