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相接的唇,濃烈,交織。
在離墓裡的一夕相歡,已過去兩日。
初嘗欲味的人,哪能耐得那般清苦?
昨夜墨九獨睡,他知她困頓,不便相擾。
但此刻……
美人兒入得懷來,相觸間便可翻雲覆雨,是英雄好漢又怎會臨陣退縮,不辦她個踏踏實實?一吻方畢,他重重喘氣,一隻手勒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扯落榻前的排簾,沉聲對著簾外的人吩咐了一句。
“沒我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
他的周圍,一般都會有人值守。
稍頃,果然聽見了趙聲東的回應
“屬下遵命!”
帳篷裡,四目相對——
空氣裡似有火花在燃燒,噼剝不停。
墨九心臟狂跳,在一股子瀰漫開的荷爾蒙味道里,腦子有一點昏乎,“蕭六郎,你要幹什麼?”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她自己也知道囧,可就是問了。
問了,卻沒料到他會那般回答。
簡潔,也粗暴,就一個字,“你。”
哦!去。
什麼時候蕭乾也會這般不要臉地說這樣騷氣十足的話了?墨九詫異之餘,稍稍從地上撿回一點點害羞的節操,在他懷裡不輕不重地掙扎著,滿是欲拒還休的淡淡媚氣以及……怕被人聽了房的不安。
“不要啦!外面那麼多人。”
他手腳不停,抱住她放在榻上,繼續……
“阿九把聲放輕些,便可。”
輕些,能有多輕?墨九想到在離墓被完顏修和託托兒聽了那事,以至後來每次看到完顏修就耳朵發紅,恨不得鑽地縫的尷尬,那剛剛升起的,想與他溫存片刻的念頭,又隨即淡了下去。
“不要。”
一隻手搭在身前,她皺著眉頭推拒。
“等晚上的……”
“晚上還有晚上的。”他硬實的身子緊緊壓迫著她,隔著兩層並不厚重的衣裳,摩出一種澎湃如火山爆發前的逼仄情緒來,激得墨九不禁打個寒戰,條件反射地往被窩裡縮了縮。
“你好討厭!”
她躲,他卻不肯饒她。
猛地伸手,他把住她的腰。
而後低頭,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一直吻,一直吻,直到她喘過不停。
“蕭六郎,你個壞蛋。”
“嗯,我是壞蛋,你是乖蛋。”
“……”
“為夫的小乖蛋。”
“……哦。靠!”
這甜言蜜語,簡直要了墨九的命。
“老子受不了你!”
“受不得,也得給爺受下去……”
他低低笑著,終是不耐,一種夾雜著佔領與征服的興奮感,刺撓著他的神經,還有曾經體驗過的那一種奇異的,飄飄若仙的,如樓臺摘月的快活感,也讓他情不自禁想要得到更多……於是,尖銳的情感從靈魂深處被扒拉了出來,迅速燃燒,升騰,讓他心跳倍快,口乾舌燥,嗓子也微微喑啞。
“阿九,要嗎?”
墨九唇微顫,心狂跳,答不上來。
“我郎,大白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