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 嘿你個頭!小小年紀就滿肚子的花花腸子。”吳德英衝著自己乾兒子一臉沒好氣地假笑兩聲; 抬手就在他腦門上來了個響亮無比的爆栗子。
“乾爹; 難道我說錯了不成?”小安子被他敲得嗷嗷直叫。
“不管你說的是對是錯; 這話都不應該從你的嘴巴里說出來,你再這樣沒輕沒重的,就別怪咱家對你不客氣了!”吳德英板著臉呵斥自己的乾兒子。
如果不是看在這小子還算孝順的份上,他才不會對他耳提面命一般的叮囑個不停呢!
小安子雖然人還有些浮躁; 但是卻不是那種聽不進好話的人。他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但是在紫禁城裡呆的久了,他也知道什麼叫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的道理。
因此他很是慚愧地摸了摸被吳德英敲得還有些生疼的大腦門,臉上表情很是認真地對吳德英自我檢討道:“乾爹,我知道自己錯了,不應該這麼浮躁,我向你道歉。”
“在這宮裡,我們還是要注意一點自己的言行,免得捅了簍子,害了自己不打緊,坑了主子,那可就真的要命啦!”吳德英對於小安子的受教還是十分滿意的,他拍了拍小安子的肩膀,和他一起,輕手輕腳地進了顧承銳的寢殿。
他們剛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腥羶氣。
這股氣息吳德英雖然還是第一次聞到,但是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本來就心情大好的他在聞到了這股味道以後更是笑開了花。
他輕輕咳嗽一聲,給了乾兒子一個在旁邊候著的眼神,然後輕手輕腳的來到了被厚厚帳幔籠罩著的龍榻前,笑得見牙不見眼地小小聲說道:“陛下,時辰不早啦,您該起來去上早朝了。”
“朕今兒龍體不適,就不過去了,反正朕就算過去,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一直和陸拾遺滾床單滾到天將破曉,此時正瞌睡得慌的顧承銳在聽得吳德英的話以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又把枕著他頸窩睡得正香的陸拾遺往他懷裡摟了摟。
“陛下,您可千萬別這樣做啊,你要真這樣做的話,可就把陸女官給害慘了!”吳德英小小聲地對顧承銳勸慰道。
吳德英的話讓顧承銳忍不住皺了下眉頭,“老吳你這話也未免太荒謬了,朕不願意去上朝是朕的事,怎麼又和拾娘扯上關係了?”
顧承銳自自然然喊出口的一句拾娘聽在吳德英耳朵裡真的是比蜜還甜。
只見他笑容可掬的看著顧承銳道:“陛下,您也未免太小看外面的那些人了,難道您以為您與陸女官昨晚在一起的事情,就只有老奴知道嗎?”
“外面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朕和拾娘之間的事情?”吳德英的話讓顧承銳的瞳孔止不住的就是一縮,大腦也總算變得有幾分清醒了。
“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在外面盯著您,他們就算知道這件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呀!”吳德英一臉無奈地看著顧承銳說道。
顧承銳被吳德英給提醒了。
半點都不願意陸拾遺因為他而惹上一個壞名聲的顧承銳儘管依然捨不得懷中的軟玉溫香,但還是強迫自己從龍床上爬了起來。
“你這是要到哪裡去?”
好不容易與自家傻小子重逢的陸拾遺對顧承銳的動作非常的敏感。
他一動,她就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猛然睜開了眼睛。
人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翻坐到他身上,狠狠把他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裡。
顧承銳是一個非常好面子的人。
乍然被陸拾遺這麼壓扣住的他臉色止不住的就有些泛紅。
“朕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去上朝啊!”
自認為在從小服侍自己的奶公面前丟了大臉的顧承銳一臉沒好氣的說道。
一邊說,一邊很努力地忍住不去看吳德英和小安子那幾乎要跌破自己下巴的震驚表情。
整個人還處在混沌狀態的陸拾遺眨巴了兩下眼睛,呆怔了片刻,才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哦,我差點忘記你這輩子又做皇帝了。”
自以為弄明白了眼前狀況的她鬆開對顧承銳的鉗制,然後用一種流暢地反覆做了千萬遍的熟稔動作,一把將顧承銳扯了起來,湊到他近前,愛憐地啃了口他英俊的面頰,語帶笑意地鼓勵道:“今天也要用心的辦公,做個好皇帝喲。”
顧承銳整個人都有些暈陶陶的從龍床上爬了起來,然後站在落地鏡前,張開雙臂,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