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委屈,也比什麼都沒有好啊!
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花魁娘子她名聲再不好聽,也能給他家小王爺延續後嗣啊!
再說了,如果這位未來的王妃,沒有一個那樣糟糕的身份,自家小王爺能不能娶到她都還是未知數呢。
這樣自我安慰的蔣忠,逐漸平復了心裡的那點不甘願,勤勤懇懇的輔助著自家小王爺準備起即將到來的婚禮儀式來。
至於外面那些不堪入耳的冷嘲熱諷則被他徹底地拋在了腦後。
婚禮很快就在大梁人的默默抵制中到來了。
梁承銳拒絕了梁承錚想要讓宗人府過來幫忙的好意,帶著敬王府的人準備了一場由他親自佈置的熱鬧婚禮。
暫時住進一所新買別院裡的陸拾遺乘坐著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嫁給了她的傻小子。
懸空寺的老主持雖然沒有親自到場,但是他寫得一對有關百年好合、永結同心的賀聯,旗幟鮮明地表達了他的支援立場。
新帝梁承錚和其他的皇室成員倒是都盡數來齊了——他們都很好奇,陸拾遺到底長了一副怎樣天姿國色的容貌,居然能夠讓他們這位向來對女子不假以辭色的幼弟動凡心。
當梁承銳用喜秤挑開陸拾遺頭上的龍鳳呈祥蓋頭時,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著彼此露出了一個再燦爛不過的笑容。
“娘子!”情難自禁的梁承銳跨前一步用力握住了陸拾遺的手,他的眼眶因為激動,隱隱有些濡溼。
“夫君!”陸拾遺眉眼彎彎地應和,一雙清亮的明眸彷彿被人在裡面嵌入了兩顆星子一樣,閃閃發亮的,全部都是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此時的梁承銳已經把他身邊的圍觀者忘了個一乾二淨,他長臂一伸地就要把陸拾遺緊緊扣入自己懷中,低頭去吻她那因為上好的胭脂而顯得越發紅潤的雙唇。
陸拾遺雖然也很想激烈地迎合他的求歡,但是她卻不樂意在別人的面前演上一出春宮戲,因此,故意做出一副含羞帶怯的表情,伸出一隻染了蔻丹的雪白柔荑,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哼哼唧唧地道:“夫君,不要,有人!”
幾乎是條件反射在陸拾遺手心裡舔了一口的梁承銳在聽了陸拾遺的話後,就彷彿大冬天的被人當頭澆了一桶冷水一般,整張臉都凍青了。
他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心肝寶貝藏在背後,用防狼一樣的眼神看著兩腳彷彿生根一樣,站在新房裡一動不動的梁承錚等人說道:“貌似現在還不到敬茶認親的時候吧?諸位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心情大好的梁承錚半點都不介意梁承銳此刻的冒犯,他語帶戲謔地調侃道:“十七弟這話就不對了,真正心急的應該另有其人才對啊,”他意有所指地掃了眼梁承銳的身下,忍俊不禁地道:“好了好了,新娘子我們也都看到了,就像十七弟說的,要認親也得等明天嘛,走走走,都給朕出去,免得再耽誤十七弟的好事,惹他生氣啊,哈哈哈哈哈……”
梁承錚一面說著,一面率先朝外走去。
他都動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賴著不走,只得一個兩個的離開了新房。
其中,梁承鏈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臨走之前,他深深地望了梁承銳和陸拾遺一眼,顯然,即便是親眼看到這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拜堂成親並且被送入洞房,他依然有些無法相信自己面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居然是真實的!
堂堂一朝王爺居然迎娶了一個青樓花魁做正妃?!
這真的是大梁建國以來,最滑稽也最荒誕的一個大笑話!
等到所有人都盡數離開後,梁承銳重新‘磨刀霍霍’的撲向了他的小羊羔。
這一回陸拾遺沒有在對他的行為表示抗拒,相反,很是熱情的與他交纏在了一起。
洞房裡響起了讓人聽了都會忍不住想入非非、面紅耳赤的鴛鴦交頸聲。
梁承銳和陸拾遺的婚禮結束後沒多久就是新年。
大梁皇宮會例行舉行宮宴,五品以上的官員都要攜妻帶子的進宮與帝后一起慶賀新年。
因為這次是敬王夫婦第一次正式在大梁的公共場合相偕亮相的緣故,蔣忠這個老管家十分重視,一大早的就把王府裡的僕役指揮的團團轉,就差沒跑細了自己的兩條腿。
而其他有資格參加宮裡年宴的人雖然臉上的表情十分淡定,實際上心裡早就已經蠢蠢欲動。
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位花魁娘子到底長得有多麼的出色了,居然能夠連敬王這樣的佛子也能夠吸引得住,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