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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的話,那兩個人是屬下在路上隨便收買的,當時屬下頭上戴著斗笠,又變了聲,相信不論敬王怎麼查,都查不到屬下頭上來。”那探子用很是肯定的語氣這樣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梁承錚一臉的如釋重負。
在大大地誇獎了探子一番並把他揮退後,梁承錚揹負著雙手在御書房裡轉起了圈圈。
“不行,不能再這麼幹等下去了!”
他眉心緊鎖的自言自語著。
“再這樣等下去實在是太不保險,看樣子朕得趕緊行動起來,唯有老十七真真正正的把那青樓女子娶進門,朕這懸在半空中的心,才能夠安安穩穩地再重新落回到肚子裡去。”
就在梁承錚心急火燎的等著梁承銳進宮覆命的時候,有關佛子敬王與花魁娘子的風流韻事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
許多人都不相信這是真的,把亂傳謠言的人罵了個狗血噴頭,但隨著說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也不得不信了。
畢竟無風不起浪,以佛子在大梁人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不是確定真有其事,又有誰敢胡亂編排到他的頭上去呢?
大梁信佛的百姓實在太多,這次的事件又影響太壞。梁承銳的師兄懸空寺的主持,迫於壓力,不得不把梁承銳請到了懸空寺,想要從他這個當事人口中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到了懸空寺的梁承銳,給住持講了一個三世姻緣的故事。
講到最後已經淚撒衣襟的他用異常乾澀地嗓音對懸空寺主持說:“這些年以來,師兄你不止一次的對我的命數感到奇怪,明明宿慧加身,是個參禪的好苗子,偏生又塵緣未了;明明是天地指定的紫薇帝星,偏生又與那至尊之位擦肩,現在,聽了我給你講的這兩個故事後,想必你已經對我命相中的諸多古怪心中有數了吧?”
懸空寺主持一臉目瞪口呆的聽完,良久才宣了一聲佛號,“原來師弟你與那位陸施主竟然是兩世修來的宿命夫妻,阿彌陀佛。”
“師兄,我兩世都害得她不得善終,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我說什麼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了。”梁承銳伸手擦掉自己臉上殘留的淚痕。
“你的做法是正確的。”懸空寺主持一臉感慨地說道:“那位陸施主為你付出了這麼多,又幾次三番的為你犧牲自己,你若再不思回報一二,恐怕西天如來都會看不過去。”
懸空寺主持又宣了一聲佛號,“原本老衲還以為能夠把師弟你當做是我懸空寺的下一任主持培養,不想你卻是個與佛門有緣無份的。”
“只是,”他失笑搖頭,用充滿關切的語氣問道:“當今聖上,他會同意你還俗嗎?”
如果會同意的話,當初又怎麼會一意孤行的把人送到懸空寺來做他的替身呢?
對於主持師兄的關心,梁承銳心中很是感關心。
他意味深長地對懸空寺主持微微一笑道:“師兄,我妻子這輩子的身份,對外人來說,也許有些上不得檯面,可是於我們而言,卻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
懸空寺主持臉上的神情先是一愣,但很快就變得恍然大悟起來。
只見他嘆息著不住搖頭道:“一國之君氣量卻如此狹小,實在與民無福啊。”
說到這裡,他臉上表情很是惋惜地來回打量梁承銳一眼,將心裡的最後一點遺憾隱藏,面上表情格外莊重地對他許諾道:“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只要當今聖上同意你還俗,那麼師兄將親自為你舉辦儀式,送你回家與陸施主團聚。”
梁承銳起身,鄭重其事的向懸空寺主持行了一禮,“多謝師兄寬宥,師弟感激不盡。”
半月後,梁承銳在懸空寺的住持的親自主持下還俗歸家,皇帝梁承錚也在他踏出寺門的第一時間,頒下一道賜婚聖旨,祝福這對有情人。
這些年來,一直拿敬王當做佛子一樣推崇膜拜的大梁人對此簡直接受不能,他們不敢也不願意去用言語唾罵自己曾經推崇備至的物件,只能把所有的怒火都統統宣洩在了陸拾遺這個讓和尚也動凡心的花魁娘子身上!
他們對陸拾遺極盡編排之能事,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她!
只是不管他們再怎麼樣的跳腳抓狂,他們的佛子,他們曾經奉為信仰的敬王千歲已經歡歡喜喜的大撒請柬為他與那花魁娘子的婚禮做準備了!
很早以前就對自家小王爺娶妻生子的事情徹底絕瞭望的蔣忠、蔣管家對於自家小王爺娶那樣一個女人做王妃,心裡不是不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