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臉色鐵青,他掃了万俟絃歌一眼,也不問万俟絃歌為什麼變成了靈體,反而神色陰沉地開了口:“如歌是怎麼死的?”
万俟絃歌站住了身形,重新化作人形,呆愣地看著那名中年男子,半晌才諾諾地說道:“我不知道。哥哥殺了我之後,我就一直渾渾噩噩的,剛剛才清醒過來。”
那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剛剛才清醒過來?我看你是被姓錢的妖女給矇蔽了心神,從來就沒有清醒過!”
万俟絃歌臉色青了又白,終於還是不甘地開口說道:“父親,是哥哥殺了我!”
那中年男子不耐煩地掃了万俟絃歌一眼,“死都死了,瞎咋呼什麼?我再問你一遍,你哥哥到底是怎麼死的?”
万俟絃歌垂下頭去,神色不明,半晌才開了口:“我不知道。”
那中年男子聞言,眯著眼晴,一臉狠毒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万俟絃歌,隨即開口說道:“該不會是你和那姓錢的妖女勾結好了,暗中害了你哥哥吧?”
万俟絃歌乍一聽那中年男子的話,不敢置信地抬起了頭,神色激動地說道:“父親,我也是你的兒子!”
那男子聞言,掃了万俟絃歌一眼,然後不耐煩地扭過了頭,“這麼大把年紀,還沒有突破元嬰期,我万俟別鶴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万俟絃歌微微張了張嘴,到底沒再說話。
万俟別鶴抬頭掃視了一下對面,在發現盤腿坐在地上的錢暖後,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後回頭向自己身後的人問道:“坐地上那個,就是姓錢的妖女?”
站在万俟別鶴身後的人聞言,抬起頭來,微微打量了一番錢暖,然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万俟別鶴瞬間變了神色,他一臉狠毒地看著錢暖,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這時,終於唸完了祭詞的錢暖睜開了眼睛。在抬眼看到圍在自己身周的戰隊成員後,錢暖猛地變了臉色。
“你們怎麼來了?快走!”錢暖一臉焦急,祭詞已經唸完,只等自己自願獻上生命作為祭品後,洪荒混沌陣就要開啟了。到時候,這附近所有的人都要沒命!
雲森微微苦笑了一聲,上前幾步,穿過圍繞在錢暖身周那些暫時恢復了平靜的靈力團,拉起了錢暖。
“走不了了。”雲森說著,示意錢暖回頭去看遠遠站在那一邊的太天門九大戰隊。
錢暖回頭看了看那邊正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的万俟別鶴,嘆了口氣,回過身子,勉強對雲森笑了笑。
“趁他們還沒有發動攻擊,你們先逃吧。”微微閉了閉眼睛,又重新睜開,錢暖苦笑著開了口,“能逃一個是一個!”
雲錦毫不贊同地翻了個白眼,“別說傻話了!你以為太天門會放過我們麼?”
“再說了,太天門毀了我們雲海仙界,這筆仇,早晚要算的!”說著,雲錦沉下臉,看著天邊那頭的太天門戰隊,握緊了拳頭。
雲海仙界被毀,這是所有戰隊成員們心底的痛。
“就是,大姐頭,大不了拼上這條命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家都沒了,還怕個鳥!”巴山大大咧咧地開了口,故意裝作一臉輕鬆的模樣。
錢暖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若是你們能順利逃出去,總有一天,你們能把我們雲海仙島重新建起來。若是你們都折在了這裡,雲海仙島就真的不存在了!”
“那還是大姐頭你逃吧!我們掩護你!”四月一臉認真地開了口:“大姐頭,只要有你在,總有一天,你會把我們雲海仙島重新建起來。可是我們就不行了,我們什麼都不會啊!”
錢暖苦笑一聲,看著四月,搖了搖頭,“我沒有那麼厲害。”頓了頓,錢暖微微垂下了眼眸,輕聲開了口:“再說,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算逃出去了,又能有什麼用呢?”
第94章
乍一聽聞此言;雲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扭過頭來來;看著錢暖;眼裡滿是震驚:“怎麼會這樣?”
錢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方才被鬼帝抓出來的傷口,低頭苦笑了一聲。
過了這麼久;脖子上那五道猙獰的傷口依然沒有癒合,還在向外滲著黑色的汙血。而呼吸間鼻腔中盈斥著的血腥味道,更是讓錢暖皺緊了眉毛。
雲錦換慌忙忙地拿出了一堆各色靈藥,想要塞到錢暖嘴裡去。
錢暖實在沒有力氣閃躲;只得苦笑著被雲錦塞了滿嘴的靈丹;然後勉力嚥了下去。
接著;錢暖沒精打采地擺了擺手;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