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跟得緊,第一輛車他們沒法跟進車庫; 就開始在門口蹲; 蹲到了顧時言步行後居然就連門牌號都摸到了。
而現在距離拍到顧時言上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他還沒下來; 一個多小時; 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更不要說一夜。
季遲安煩躁得不行,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拼命給林落打電話,始終是無人接聽,狠狠一拍方向盤; 不知不覺又加了速,一路往剛才收到的地址疾馳而去。
季遲安打不通林落的電話,又順手撥通了顧時言的,這一下倒是很快就接了,電話那頭的男聲低沉溫柔:“喂。”
季遲安剛想發問,就聽到那邊又傳來一道熟悉的清甜的女聲,只是帶著絲絲沙啞和軟軟的嬌媚:“不要嘛。”
。。。。。。
艹!
季遲安覺得自己要瘋了,他已經想好了如果他砸門不開門,他就把那棟樓給推平了。
“顧時言,你敢碰她一下,我就能讓你玩完。”
電話那頭的男聲依然溫柔平靜:“那隨你吧。我喜歡她,她剛也說了喜歡我,所以我覺得你的威脅可能不會讓我放棄。”
季遲安這輩子都是作為天之驕子讓眾人仰視豔羨的存在,他一次一次的顧忌和僅有的妒忌,都是因為一個林落而已。
車開到了速度的上限,風瘋狂肆虐而過,季遲安的眸色沉重深冷,他對林落算是見色起意,也算是意亂情迷,也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的撩撥和過分的佔有慾以及保護欲,看似所有主導權都在他手裡,可是說到底,她是他的軟肋。
當他敲開門,看見衣冠整齊的顧時言,還有沙發上兩個蓋著毯子不老實地滾來滾去還不停嘟囔著什麼的小姑娘以及一地散落的酒瓶時,才發現自己被那過強的佔有慾擾得患得患失,失去了理性分析的能力。
這個地址,怪不得他覺得熟悉,原來是舒清清新家,他又拿出手機,看到了公關部剛發來的照片,呵,神他媽的豪車,不就是舒清清非要開的那輛奇瑞Q。Q嗎。
現在的狗仔隊,真的是。。。。。。很擅長誇大其詞。
他看向顧時言,努力掩飾住那一抹尷尬,從容地打了個招呼:“你好。”
“你好。”
兩個男人在那一瞬間,心領神會。
怕打擾到兩個女孩子休息,躲進了陽臺,夜色裡,兩個高大的男人就那樣擠在逼仄的角落,一人點了一隻煙,月光將他們的身形勾得頎長又溫柔。
時間緩慢的流逝,屋裡的姑娘已經睡得香甜,陽臺上的男人仍然在說著什麼,卻無人知曉內容說了很久很久,似乎在爭執什麼,直到煙都抽完了,才作罷。
顧時言摁滅了最後一個菸頭:“季遲安,感情一事就是這樣,你一味護著她能護到什麼時候?你自己也會娶妻生子的,到時候你肯定顧不到她。但我不一樣,我可以護她一輩子。”
季遲安雙手插在褲兜裡,他的頭髮和衣襟因為倉促有些凌亂,卻絲毫不影響他英俊的容顏,他和顧時言不一樣,顧時言的俊美是溫柔得讓人淪陷,他卻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孤傲。
曾經的林落也以為他是一個禁慾系的男人,實際上他也確實不屬於女人最喜歡的那種型別,他最討人喜歡的大概還是因為他有錢有勢。
可是遇見林落後,他才發現自己厚顏無恥至極,他也才發現自己可以那麼溫柔縱容。
只是偏偏遇上的是這麼個沒心沒肝的小東西,這麼一比較,他倒是有些羨慕顧時言了,起碼他喜歡的人也喜歡他,雖然舒清清平時有些懦弱,但在喜歡他這件事上卻很勇敢。
而林落恰恰相反。
他嘆了口氣:“很多事不是我同不同意可以決定的,以後有時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吧,見了她,你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願意和清清結婚生子。”
“好。”顧時言毫不猶豫,“如果可以,我希望越快越好。”
季遲安微微頷首,就往屋裡走去,他該把有的人捉回家去好好教育了。
他彎腰打橫抱起林落,林落突然從舒服的姿勢裡被拔了出來,本能地就撓了一爪子,季遲安的脖子處瞬間多了三條紅痕。
顧時言看見這一幕,忍住沒笑,拍了拍季遲安肩頭:“哥們兒,任重道遠,我祝福你。”
季遲安眯了眯眼睛,她撓的這些印子,早晚得還回來。
季遲安把林落抱到家門口的時候,想都沒想,直接就抱著人回了自己房間,溫柔地彎腰,輕輕放在床上,剛準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