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和王妃娘娘還等著您去救呢!孟憲法此人可信,可此時卻不能盡信,只是依老奴所見太子逼宮之事絕不像做假!”孟憲法剛走的不見蹤影,常玉喜便在柳阿繼耳邊小聲稟告著。
柳阿繼點了點頭,此時不便多說,便沒有再同常玉喜客套,而是皺著眉思索了起來。這個時候最怕的其實就是孟憲法這樣的人,不知道到底是陳祿安插在太子身邊的,還是太子安插在陳祿身邊的。
不信,機會轉瞬即逝,輕信卻可能釀成整個陳王府的殺身大禍!此時真艱難分,可分不清真假便是死路一條,柳阿繼絕不會把自己和眾人的性命託付給運氣!
而最重要的是孟憲法剛才的話裡意思,明明是不管她信與不信,安氏和陳銘已經在他手裡了!柳阿繼不知他的話是提醒還是威脅,自然不敢絲毫怠慢。
“巧蓉,你去找姬如,找到以後帶著她去玉樹閣!”柳阿繼卻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想親自去玉樹閣看看陳銘是否還在,這個時候她除了自己已經不大敢相信別人,唯恐因為自己的疏忽害了陳銘性命。
“是!”巧蓉想著常玉喜剛剛的話,此時已經顧不上害怕,領了柳阿繼的吩咐又急忙跑了出去。
“常公公我們去一趟玉樹閣。”巧蓉剛跑出門,柳阿繼便對常玉喜說道。
常玉喜答應下來,心裡不禁感嘆王爺好眼光,把管家之事託付給柳阿繼,要比託付給連床都下不了的安氏要好上太多!而柳阿繼此時還能心心念念著世子安危,更是難得可貴,心裡有了分寸常玉喜已經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既然王爺不在京中群龍無首,這身家性命和王爺留下給他的那些底牌,是全要託付給這位入府不過兩年的側妃了。
事情緊急二人說完便立刻出門了,趕去玉樹齋的路上柳阿繼第一次悔恨自己心慈手軟,應該早早除掉安氏把陳銘養在自己身邊,也不至於今日忐忑地走這長路。
一路上碰到的下人見了柳阿繼有得轉身躲了起來,有得跪在柳阿繼面前苦苦求饒,讓柳阿繼放他們出府,整個王府亂成一團。
“就算本宮現在還了你們賣身契,你們覺得門外的御林軍能放你們出去?”柳阿繼無心應付,說了一句便叫幾個疏影黃昏樓裡衷心的下人,把攔路的人通通打走。
玉樹閣本就離疏影黃昏樓遠,一路上這麼磕磕絆絆的,常玉喜同柳阿繼愣是走了兩刻鐘才趕到。剛一到玉樹閣便看到容嬤嬤一個人坐在院子裡,身下一灘的血哭號不止。
“世子呢?!”柳阿繼卻顧不上別的,跑上前便問道。
容嬤嬤看到柳阿繼和常玉喜卻眼前一亮,如同看到了救星喊道:“側妃娘娘,常公公,你們快去救救王妃娘娘和世子!要造反啊,有御林軍闖了進來,就虜走了娘娘和世子!”
柳阿繼一聽這話,再忍不住癱倒在地。
“銘兒……”
雖然早從孟憲法口中得知,可親耳聽到容嬤嬤的話,看到玉樹齋亂成一團,柳阿繼還是忍不住心神劇烈。
“娘娘,這個時候您可不能倒啊!您到了世子可怎麼辦?”常玉喜連忙蹲到柳阿繼身旁,開口勸解道。
“本宮知道,讓我喘口氣。”
“側妃娘娘,世子一向同您親近,您可不能這個時候記仇啊,您一定要救王妃和世子啊!”容嬤嬤拖著滿是血的腿,爬到柳阿繼腳邊不住求道。
柳阿繼見容嬤嬤模樣悽慘,只是心裡卻生不出對她可憐更懶得出口安慰,容嬤嬤見狀以為柳阿繼不肯出手相救有哭號了起來。
“你這婆子是幹什麼呢?!娘娘自然會想辦法救世子!”常玉喜見狀連忙拉開了容嬤嬤,開口卻有意無意地避談王妃安氏。
“姐姐!”
就在這時巧蓉也帶著姬如趕了過來,姬如見柳阿繼癱倒在地上,以為她出了什麼事連忙跑上前扶住柳阿繼。
一旁的巧蓉見狀,也主子主子的喊著,同姬如一起跑了過來。
柳阿繼見了姬如這才覺得好了些,如果這個時候姬如再出了什麼事,她便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柳阿繼讓姬如扶著她站了起來,緩了一口氣便把眼下的情況和姬如說了,又對她說:“你準備一下,我叫人把你送出去,王府的事情和你無關!”
“姐姐!”姬如驚恐的看向柳阿繼,可還沒等說什麼便被人打斷了。
說話的是常玉喜,他放開容嬤嬤走到柳阿繼身邊,說道:“娘娘,您這是關心則亂啊,眼下這個情況怎麼可能把郡主送出去。”
柳阿繼已經顧不得眼下有旁人,陳銘被人虜走,她再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