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只靠祁煊辨認方向,也不知他到底是根據什麼判斷方向的,反正一路就沒見他停頓過。
越走荒涼,一路杳無人煙。又翻過了一座小山,一直走到快中午時候,才來到一處荒僻的小山村。
從外面望去,小山村的人家並不多,大約只有十幾戶的模樣。
“咱們要不要進去?”見祁煊停下腳步,伏在他背上的秦明月問道。
“我去,你不去。”
祁煊尋了棵樹,手腳利索地爬了上去,將秦明月放在樹杈上,交代她藏好自己,才又下了樹,一路往村子裡行去。
過了一會兒,他從村子裡出來,手裡抱著一包東西。先將秦明月從樹上接了下來,兩人便去找了個揹人的地處。
“這裡太窮了,我就找了兩身衣裳,和這些。”
一身深藍色的男人衣裳,還有一身醬紅色的女人衣裳,都是粗布的,上面補丁摞補丁。還有幾個疑是玉米餅子的東西,黑黃的黑黃的,似乎貼餅子的時候,火候不小心過了,有些焦糊。
“你偷人家東西!”秦明月詫異道。
倒不是指責,而是沒想到他竟會這麼幹。
“什麼偷不偷的,我在那戶人家的家裡放了銀子,咱們穿成這樣,目標太明顯了,必須得換一身。”
秦明月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她不知道祁煊所謂的放銀子,就是把銀子隨意地扔在人家雞舍裡,大抵這戶人家一時半會是發現不了銀子的。
倒不是祁煊故意戲耍人,而是謹慎為上。他所攜帶的並沒有銀角子,除了銀票,就只有幾錠金子。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給人家金子,那就是在給人家也是給自己招禍。誰知道這戶人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嘴能不能把上門,若是河督署那群人尋了過來,指不定走漏了風聲。
“虧得我尋了好幾家,可這衣裳還是太埋汰了。”祁煊一臉嫌棄道。
到底沒有矯情,他當著秦明月面就把身上衣裳解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