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裡頭的幾件衣裳拿出來,狠狠地摜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就氣洶洶地帶著妻兒走了。
“真是作孽啊。”
王瘸子一瘸一拐地上前去把幾件衣裳拾了起來。慶豐班處境不好,這些戲服還是當年秦默然在那會兒留下的,也不過只有這麼幾件,平時大家都是緊張著穿,生怕給弄壞了,哪知今天卻被錢老七如此糟踐。
老郭叔幫著去撿衣裳,“走了也好,這樣的人留在咱們這裡,沒得讓人堵氣。”
屋裡,秦明月倒還好,她在現代那會兒見多了窮兇極惡的醜陋面孔,有的人很奇怪,你若是不如他的意,他就表現得好像是你欠他錢一樣。不過這樣的人並不可怕,因為他最多也就只會這種手段,倒是那種面上衝你笑,轉過身來卻捅你一刀的人更為可怕。
可秦鳳樓面色卻是越發勉強了。
又走了三個,眼見班裡的人越來越少了。
“鳳樓,老郭說的沒錯,這樣的人留下來也沒什麼用。”一旁的樂叔眉眼不抬的說道,神情十分淡然。
見大夥兒都擔憂地望著自己,秦鳳樓倒也釋然了。
是啊,人的心不在了,走了也好。
*
將秦鳳樓兄妹二人送走後,李老闆坐了一會兒,就匆匆忙忙出門了。
他坐著馬車一路到了城南,這裡住的俱是些蘇州城裡的富貴人家,家家戶戶佔地面積寬廣,有時候走一條街,都是一戶人家的宅院。
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宅院前,他也沒走正門,讓馬車停在角門那處。
這並不是李老闆第一次來這裡,守門的小廝也認識他,一番交談之後,小廝就進裡頭傳話去了。過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出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將他領了進去。
其實在蘇州城裡稍微懂些門路的人就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