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宇文公子遇上了棘手的事,來問一問宇文公子是否有下官能夠出力之地。”
“的確是棘手,不知溫大人有伺高見?”宇文信沒有遮擋楊志奇的失敗,這種事即便他不願提,恐怕宇文傑那方也早已宣揚開來。
“高見倒是沒有,不過我卻意外的得知一個訊息,想必宇文公子會有興趣。”溫勇沒有再繼續賣關子,“前些時日我夫人到法樂寺後方的尼姑庵中休息,無意中得知那裡有一個來京四年的師太,她身體不好,也已經啞巴了,說不出話,不過最重要的是……她來自於慶城縣楊家村。”
溫勇的話讓宇文信心底一震!
慶城縣楊家村,那不正是楊懷柳在尋找的吾難師太?
“把這位師太揪出來指認楊懷柳是假的,到時候楊志遠縱使有無數張嘴也說不清,根本用不著再提什麼楊家村,不知宇文公子覺得下官這個建議如何?”
溫勇的目光始終盯著宇文信,他其實早已經得知吾難師太的下落,更是偷偷的把此人藏了起來。
他就是要在宇文侯府最難之時才把這個底牌亮出來,錦上添花比不得雪中送炭,他的確早就是宇文侯一系的人脈,可惜溫勇並不知足。
因為他心底各位清楚,宇文侯也是要聽越王殿下的,而越王殿下對宇文侯府最看重的人是宇文信。
那他何必還要繞著彎子呢?
宇文信這個人本就是聰穎多才,除卻在宇文侯府是庶出的身份之外,比其他人要強百倍,他此時勢單力薄,更需要有人來投奔,只要掌握了最好的時機,他就能夠得到宇文信的信任。
不過溫勇在說完這件事後,並沒有看到宇文信目光中的興奮,那股淡漠無情的冷讓他心底略有猶豫。
他是不在意?還是覺得這不足矣當成投靠的籌碼?他的心就這樣的無法填滿麼?
“這件事我知道了,多謝溫大人的建議,容我思考一晚,明日再給您答覆可好?”字文信露出招牌式的微笑,“父親明早正要見我一同用早飯,不知溫大人是否有時間?一同來?”
“謝宇文公子相邀,下官明日等候您的訊息。”溫勇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不過宇文信的送客之意很明顯,他也沒有臉再在此地賴著。
溫勇離開後,字文信看看書房的大門輕輕關上,他目光中的狠色更重,輕呼一口氣之後,腦子裡忍然蹦出來梵音的身影。
吾難師太雖然是個啞巴,但若是讓她出面指認梵音是個假冒的身份也並不難。
但從楊懷柳這裡下手,他不知為何心中有了微弱的猶豫,儘管只是一剎那,卻也影響了他的判斷,如若是以前的話,或許他立即與溫勇達成一致,馬上藉此機會針對楊志遠下手來打擊忠奉伯的逼迫。
不過現在他遲疑了。
沒有原因,或許是有了原因,但他自己也在糊塗著。
宇文信在仔細的思索這件事是否能夠換來他想要的結果,孰輕孰重,而溫勇離開宇文信的書房時,卻是氣急敗壞,連收斂的心思都蕩然全無。
不過是越王殿下賞識他罷了,居然還想拿捏自己一把,也不瞧瞧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身份!
宇文侯府的兩位大爺怎麼會容許他出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若不是前些時日自己突然鬼迷心竅派女兒去拉攏自己的姐姐沒有成果,他也不會被宇文侯晾如此之久。
溫勇越想越生氣,越生氣便走的越快,行至門口之時,卻正趕上門外進來一個人,乃是字文侯府的二爺,宇文傑。
“給二爺請安。”溫勇怒沉的一張臉當即便能閃現出笑容,宇文傑皺著眉看他,“幹什麼來了?找那個三崽子?”對宇文信,宇文傑與字文勝向來是不當他為自己的弟弟般看待。
溫勇無法回答,心中一動,頓下道:“原本是來見侯爺,但侯爺不在,大爺和二爺也不在,只能將下官查到的訊息告訴給宇文子,如今二爺回來可是好,下官正有要事回稟。”
“什麼事?”宇文傑起了興趣,溫勇立即藩上前在他耳邊低聲敘說幾句,宇文傑當即拍腿大喜,“你說的事可是真的?”
“絕對保真,下官以這顆腦袋擔保!”溫勇趁勢巴結上前,宇文傑興奮的來回踱步半晌,隨後翻身上馬道: “走,這就帶我去把那個老尼姑給揪出來!”
溫勇沒想到宇文傑這樣急,忙道:“二爺,您看……這件事是否要與侯爺商議一下?”
宇文傑冷笑一聲,“怎麼看?怕我貪了你的功勞?”
“不敢,下官怎敢這樣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