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厭惡的早已躲開此地,楊志奇驚慌跳腳,忽然渾身僵住,直直的倒了下去。
“還有氣,沒死,估計是嚇昏的。”護衛們上前試探。
“抬回去,向公子回報請示。”
“是!”
楊志奇瘋了,徹底的瘋了。
當鍾氏得到鐘行儼傳回的這個訊息時,馬上派人去告訴楊志遠,她尋思半晌便親自帶著梁媽媽到了梵音和沈玉娘居住的小院,更是讓廚娘們擺了席。
“你那位二伯父已經瘋了,瘋子的話怎可信?那些人已經空手無歸的回來了,想必你父親的事也就算了了,等伯爺回來,再將你父親找來商議商議,看最後是否能借這件事升一品,總不能被冤枉了之後還做主簿那等小官。”
鍾氏興高采烈的說著,目光也不乏看向了沈玉娘。
她的意思很明白,找楊志遠來商議升官的事時,也不乏就是提親事的之時,梵音能聽得明白,沈玉娘自也不傻,只羞澀的恭喜著梵音事情圓滿的了了,是老天爺保佑,對其它的事閉口不言。
她終歸算作待嫁之身,對這等事哪能信口開河的亂說?何況,她還有之前婆家的那一關沒有過,這才是心底最大的隱患。
鍾氏也看出沈玉孃的猶豫,原本的興致勃勃忽然沉落下來一些,轉身看向一旁的梁媽媽道: “明兒請大理寺丞府的趙夫人來聚聚,她女兒與楊懷柳也親近,沉了這麼多日子了,府裡頭也該有點兒樂子了,還有戶部侍郎府、御史府都送去帖子,咱們也樂呵樂呵。”
“老奴這就去辦。”梁媽媽先下去,梵音的心底更多是父親的事,“伯夫人待楊家實在是大恩,在府上叨抗久了,也多虧了二姑奶奶的照料,懷柳感激不盡,這伴事也算告一段落,不乏明日懷柳就先回楊府,這些日子父親在外漂泊,恐怕也需要多多歇息,家中雜亂沒有收拾妥當,我也回去張羅張羅,待事情都安置好了,再來給伯夫人請安,也請二姑奶奶到我們府上做客。”
楊懷柳終究是要離開的,鍾氏心底也明白,何況楊家的確是要有個人回去收拾下,否則怎麼談續絃娶親的事?
鍾氏點了頭,沈玉娘羞澀的瞪她一眼,“到時候恐怕就忘了我,還請我到府上做客?沒有好吃的素齋,我才不去。”
“有,肯定有,只要您點頭答應,做一輩子我都樂意!”梵音笑眯眯的調侃倒是讓沈玉孃的臉色更紅,鍾氏在一旁聽的也是高興更是著急忠奉伯怎麼還不回來,她也要傳個信,商議一下後續的打算。
宇文信聽到護衛的回報,臉上分毫的怒意都沒有,可是他的心底卻已經徹底的氣炸了。
佈置周密的事被接連戳破,而楊志奇這個廢物居然被幾隻蜘蛛給嚇瘋了,這簡直就是荒唐!
鐘行儼!
絕對又是鐘行儼!他好好的事不肯去做,卻接連與宇文侯府作對,好歹身上也是揹負了宣武將軍的名號,可……可他卻一點兒都不拿自己當回事,四處漂泊流浪,誰都捉不到他的影子!
楊志遠前幾日出現在京衙之中,方青垣迫不得已,接連多日都在為楊志遠正名,忠奉伯也已經宣告不能讓清官受辱,要為楊志遠博更高的官位,原本京中鬧的沸沸揚揚的事件也這樣的平息下來,而楊志奇瘋了的訊息已經被當成了飯後笑話的談資來開胃,根本沒有人再去注意什麼楊家的私事。
楊懷柳是真是假已經無人在意,宇文侯府已經成為了最可笑的丑角。
這件事到底是讓忠奉伯府佔了一籌,宇文信的胸口不停的絞痛,他要開始想一想如何向宇文侯交待了。
宇文信坐在書房之中猶豫不決,他的臉色波瀾不驚,可是心底如熊熊烈火,鐘行儼!早晚要與你一筆一筆的算清!
“公子,吏部員外郎溫勇大人求見。”
“請他進來。”宇文信對溫勇的忽然來臨略有奇怪。
這個人就是溫熙雲的父親,前陣子聽說他千方百計的讓自己女兒與她姑母去了忠奉伯夫人的遊湖會,今兒居然找到自己這裡來?
溫勇與宇文傑走的更近,離他倒是遠一些。
聽到護衛的通傳,溫勇便邁步進了宇文信的書房。
“給宇文公子請安了。”溫勇是一個瘦高身姿的中年人,吏舒的官位並未在他的身材上有體現,可是那一雙貪婪算計的眼睛卻直白著寫著他另有目的。
宇文信微笑的起身迎他,“不知員外郎大人忽然來臨有何貴幹?有什麼事我能幫的上忙麼?”
溫勇的臉上暢起狡猾的笑,“下官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