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佛,多謝施主,只是這番矇騙還是……還是不好的吧?”
“靜一大師能為她如願嗎?”梵音問出口,小和尚撓撓頭,“不能。”
“那她吃虧上當也賴不到靜一大師的身上,頂多賴自己誤信他人,腹誹謾罵我兩句便罷了,不會藉此痛斥靜一大師是騙子,也不會說佛祖不靈驗,有什麼不好的?”梵音的話讓小和尚呆若木雞的看著她,“這……這也行嗎?”
“那你往那邊看看,有多少人是豎著耳朵聽大師講經的?”梵音往人群一指,小和尚的臉色登時難堪如泥,“沒有。”
“每個人心中所求都不盡相同,而她們的心中也沒有虔誠信佛,佛祖普度眾生,總要洗淨這些人身上的趨躁汙泥,那些人便是劫難的坎兒,就好像法樂寺那長長四百級臺階左右還有著瑰麗的美景,不正是為心有汙穢並非誠心拜佛之人所設?”梵音的話讓小和尚又張大了嘴,“是這樣?”
“當然是這樣!”梵音的篤定讓小和尚有些喜色,“女施主是來聽靜一大師講經的嗎?”
梵音道:“我也是來求助的。”
小和尚嘴角抽了三抽,剛剛聽及梵音的那一套理論時的興奮登時煙消雲散。
梵音顧不得這些,拿出已經寫好的一封信件遞給他,“麻煩小師傅轉交給靜一大師,只說吾難師太之徒梵音求見。”
小和尚接過了信,儘管心中有些不情願也覺得這個女人有些莫名其妙,可不知為何,他還真的拿著信去壇上遞給了靜一大師。
梵音在遠遠的看著,她期望靜一大師能夠見她一面,告知她吾難師太身在何處。
可是靜一大師並沒有看那封信,小和尚說了半晌的話,靜一大師不過隨意的一句回覆,便又開始繼續講經。
梵音一直盯著小和尚,看著他快步的走回來把信交還給自己。
“大師怎麼說?”梵音急問。
“大師說不必強求。”
“就這麼四個字?”梵音忍不住追問。
小和尚點了點頭,隨即數著手指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不必強求,女施主請回吧。十個字。”
梵音的白眼快翻上了天,小和尚也沒有與她說的了,遠處又有人要硬闖,他連忙跑過去攔著……
不必強求……梵音心裡默默的唸叨這四個字,她是在強求嗎?
梵音搖了搖頭,她並不覺得這是強求,而是要完成心底的期望,要解開始終讓內心愧疚的結,靜一大師既然不肯告知,那她就走遍京城所有的廟庵,一定要找到吾難師太。
梵音默默的離開了正殿,找青苗和彩雲而去。
人群中有一個人看到她時不由一怔,楊懷柳?不會是那個刁丫頭吧?
鐘行儼站在那裡看著人群中匆匆離去的影子,不乏搖了搖頭,她在慶城縣怎麼會來京城,難道是吃了幾年素又饞肉了所以想起她?
唉……守孝的素日子,要了命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偶遇
梵音與鐘行儼的意外相遇只是一段小插曲。
回到家中她始終在反思著靜一大師的那一句“不必強求”,若是他根本不知道吾難師太的訊息,恐怕也不會有這樣的告誡,可為何他不肯說呢?
是吾難師太不肯見自己嗎?
梵音搖了搖頭,她就不信挨個的廟庵走一遍找不到吾難師太的下落。
這並非是強求,她信奉心誠則靈。
青苗因身體不適的緣故被梵音留在家中,原本小日子遲來以為是有了喜,孰知請郎中來探過脈卻是因體虛心焦的原因推遲了些。青苗很傷心,每日沉著的臉色比藥還苦。
梵音讓她在家中與劉媽一起把家中該置辦的物件購齊全,晚上給二胖留上一篇課業要他翌日完成,第二天一早便帶著彩雲出門,奔走於京中各個廟庵之中。
雖然只是一主一僕,但梵音的行蹤還是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護衛在向宇文信回報楊志遠和方青垣今日的舉動時不乏連這件事也一同稟了,“楊家的大小姐近些時日一直都在京中的各個廟庵中游走,不知為何原因。”
“一個不落嗎?”宇文信有些好奇,護衛立即道:“如今已經走了十五座寺廟和尼姑庵,好像沒有停下的意思。”
“廟庵……”宇文信喃喃自語,“鐘行儼近期在何處?”
“前些時日隨同忠奉伯夫人同去法樂寺,近期的動作查不到。”護衛並未因查不到鐘行儼的行蹤而感到慚愧,那個人本就神出鬼沒,若不是去法樂寺時還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