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瞧一瞧。
正值這一會兒,門外有了響聲,是楊志遠回來了。
送他回來的還有幾個衙役,這種押送的感覺讓梵音心中一涼,好在那幾個人看到張文擎也在,臉上露出了笑容,“送楊主簿回來,路上怕有人找麻煩。”
這無非是遮掩押送的藉口……
張文擎沒有戳穿,“勞煩幾位了,拿著出去喝個酒,今兒就不招待你們了!”
衙役連連擺手,“這怎麼敢收,都是應當的!”
張文擎扔過去一兩銀子,“去吧!”
他沒什麼心情,衙役們也不再寒暄,朝著楊志遠拱一拱手便快速的離開,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拿了賞銀快點兒走便是。
楊志遠的狀態很蕭瑟……
連走路都心不在焉的打著晃,梵音有心上前攙扶,他卻堅持要自己走。
走到樹下的小桌,他一屁股坐了地上,硬撐著架子往口中灌了一杯茶,才強笑出聲,“習八股、造詩詞歌賦,讀論語、賞百家爭鳴,這些與做官一點兒聯絡都沒有,一丁點兒都沒有啊!”
張文擎給梵音使著眼色,示意她去勸一勸……
梵音琢磨半晌,又給楊志遠倒了一杯茶,“父親,一個破官罷了,不做也罷!閨女如今想出了掙錢的法子,咱去當小商戶去,不當這個破主簿了!”
“啊?”
楊志遠和張文擎不由得雙雙瞠目結舌的看著她。
一個本以為女兒會擔驚受怕的問長問短,一個以為她會說出點兒青天白日總有水落石出的安撫話語,可二人誰都沒想到,堂堂的九品主簿在梵音嘴裡成了一個破官了!
“怎麼不是破官?您沒當官時候咱們窮,您當了官,咱們還是窮,窮還不說,您還總受氣,不當了!”梵音說話起了身,“佛說相由心生,命由己造,不當官的人多了去了,不都過的挺好?您也別當了,那兩個破官銀還不如賣字賺的多呢!”
“哈哈哈,懷柳啊懷柳,為父的好閨女!”楊志遠初次狂笑,“爹有你這麼個閨女,值了!”
梵音的安撫方式讓楊志遠心中很暖……
張文擎奈不住性子,“楊主簿,無論您是否當這個官,總不能替他人背黑鍋,請您將此事原原本本的講給我,由我私查,起碼要還您一個清白!”
楊志遠的目光呆滯一下,梵音給張文擎使個眼色,張文擎立即追問:“我懷疑背後動手腳的人是孫典史,您不妨好好想一想,是否與他有關?”
“他!”
楊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