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定不會放過她,她就要尋個辦法能夠自保。
那她不如繼續去做她的小尼姑,只要再求個穩妥的法子,讓楊老太太不敢輕易的動她。
楊志遠的神情更沉了,顯然他也感覺到梵音是認真了,可外面的喊叫聲越來越大,他也不得不出去看一下,“先別急,為父出去看一下咱們再行商議。”
梵音沒有揪著他不放,也是第一次看到楊志遠臉上不耐的神色出現。
老太太昏了?她不會就這麼的過去了吧?梵音惡意的腹誹著,又覺得心思有些毒,單手作揖唸了幾句“阿彌陀佛,佛祖恕罪”,也跟隨著前去探看楊老太太的狀況。
苟郎中被請來時,楊老太太其實已經醒了過來。
可她故意裝成傷心欲絕的模樣,為的是緩和下剛剛造成的尷尬僵硬,也是為了讓楊志遠妥協。
苟郎中號過脈,縷著下巴上的山羊鬍搖頭晃腦了半天,楊志奇忍不住性子急問道:
“苟郎中,我孃的身體怎麼樣?你倒是說句話啊!”
楊志奇說話很急,讓苟郎中略有不悅,“行醫講的是探、聞、問、切,我剛剛號過脈,還什麼都沒有問,豈不是敷衍了事?每下一種藥,那都是牽繫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急什麼?”
訓斥幾句,楊志奇退後不再開口,楊志飛安撫道:“老苟你別介意啊,我二弟也是擔憂母親的身子,你來問,你問。”
“老三呢?他們父女倆飯可還沒用呢,讓劉婆娘煮上兩碗麵端過去。”老太太微眯的眼睛突然說出這樣一句,其實她是看到了楊志遠在門口的影子,還有梵音小禿腦袋反射出的亮光。
陽光普照的天氣,梵音的目標太明顯了……
梵音悄悄的撇了嘴,老太太又做戲了。
楊志遠邁步進了屋子,楊志飛連忙迎上,“娘剛剛還在說起你,可是要用飯?”
“不用,先請郎中給母親診病,飯食稍後再說。”楊志遠不願多說,只看向苟郎中和老太太。
“這位是苟郎中,老苟,這是我三弟。”楊志飛起身紹介,梵音聽他對郎中的稱呼咬著舌頭差點兒沒笑出來,只得背過身去,悶頭不語。
苟郎中只與楊志遠拱手算是打過招呼,隨即問向楊老太太一些問題。
楊老太太長吁短嘆的回答著,更做出說話無力的模樣來,好像受了多大的氣。
梵音打量著她,心中在腹誹著,至於嗎?她跟楊志遠離開後發生什麼事能氣成這樣?心中帶著懷疑,梵音就見苟郎中準備提筆開藥方子。
楊志飛親自去鋪好紙張,苟郎中琢磨半晌才行筆寫下。
梵音人小,湊過去看,可見苟郎中寫的都是貴重的藥,老太太瞧著也沒什麼大毛病啊?這郎中蒙銀子的嗎?
“苟郎中,我祖母的病到底是什麼?沒事吧?”梵音天真無邪的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好似真是關心祖母的孝順孫女,苟郎中挑了眉,琢磨半晌,又轉回身看了一眼楊老太太,待見到一屋子人都瞧著他,哀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的唸叨著:
“……楊老太太的病是否能好,是否能夠延壽,就看我筆下這一副藥了!”
梵音瞪大了眼睛,楊志飛嚇了一跳,可還未等眾人開口問,只聽身後“嗷!”的一聲,楊老太太昏過去了!
第十七章 威脅了誰?
人嚇人,嚇死人。
楊老太太又昏過去,就是被苟郎中那兩句模稜兩可的話給嚇的。
眾人又是手忙腳亂了一通,楊老太太才算緩過勁兒來,但也已經沒了氣力,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楊志飛沉嘆口氣,苟郎中也為此多抹了一把汗,他也被楊老太太突然一昏嚇的有些慌亂,哪見過如此膽小怕死的人?一句話也能被嚇成這樣!
他的話也沒什麼錯誤啊!
藥到病除,何況這老太太也不過是身子太弱,補一補就無礙了,自己說她延年益壽在於這一碗藥,又沒說她不喝馬上就死……
不過是話語含蓄了一些、誇張了一些,那不也是要顯示下他醫術的高明?
這一絲意思都體味不到,這楊家的老太太看來也不怎麼樣!
苟郎中很不爽,眉頭皺的更緊,手中拿起藥方子看了半晌,走到桌前又潤筆往上加了兩味:鹿角膠、蛤蚧尾。
梵音掂著腳看到,朝著楊志遠吐了下小舌頭,都是最貴的,明擺著是要楊家破財了!
楊志遠心思不在此處,也沒看明白梵音的意思,楊志飛連忙上前接過藥方,讓人給了苟郎中行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