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情逸致鋪墊這許多。
“打今兒起,令儀就在雲宜閣歇著吧。”杜充華笑聲清冷,“正好令儀你想圖個清靜不是麼?歇這一陣子,陛下必定是把令儀忘個乾淨,令儀此生都能清靜了。”
禁足。真是風水輪流轉,前陣子皇帝因為擅動私刑的事禁了杜氏的足,如今情勢一轉,轉眼就成她被杜氏禁足了。
眼瞧著杜氏這明擺著是仗著她不得寵,席蘭薇也沒多做反駁,第三次朝她福了身,畢恭畢敬地退去。
御前的人不一刻就會到,自會打聽清楚出了什麼事,而後,他們也自有法子讓這些事傳到皇帝耳朵裡去。
笑容淺淡,席蘭薇一步一步想著接下來大致的動向。這杜充華……要禁她的足,也不說想個拿得出手的說辭,如此背地裡說禁就禁了……
就怪不得她拿她立這個威了。
。
霍祁在永延殿與朝臣議了一上午的事,將近午時才往宣室殿走,一路走著還在一路思量西南邊的旱災事宜。步入殿門,忽聽得竊竊私語。輕一凝神,霍祁聽得“鳶令儀”三個字時不覺放慢了腳步,側耳傾聽著,是值守在側殿的宦官在議論。
一人說:“這鳶令儀可不可憐且不說,充華娘娘倒真是個不長記性的。跟令儀不睦也就罷了,陛下前些日子可是剛為她擅動私刑的事惱過……”
擅動私刑?杜充華?鳶令儀?
霍祁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席蘭薇被杖責一事,眼前浮現的是她伏在榻上的無力場景,繼而便想,難不成又……
登時下意識地一抽冷氣。
“鳶令儀怎麼了?”
皇帝突然而至的聲音讓兩個宦官俱是一驚,慌忙轉身,見了禮後如實稟道:“方才聽聞充華娘娘禁了鳶令儀的足……”
“禁足?”皇帝微放了心,繼而眉心輕動,又問,“為何?”
“這……臣不知……”那宦官說著一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