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晟發現不對,想到戰冀北從前對她的好,定然會出手相救、
凌晗晟不解,可看到凌琉玥一臉的焦急,便沒有多問,去了皇宮。
而處在皇宮暗室的戰冀北,躲閃著不斷砸落的石頭,望著被封住的地道口,算計著用多少步、多大的力道,才能走到地道口,將封口開啟。
可,下一刻,一聲巨響,地道口被炸裂。碎石灰如雨落下,緊隨著一包帶著硝煙味的包裹扔下來。上過戰場的戰冀北自然知道是什麼東西,忍受著被石塊砸痛的腳,抬腿一踢。
包裹被踢到角落裡,‘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堅韌如鐵的牆壁轟然倒塌,露出一條幽暗狹窄的暗道。
銳利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喜色,戰冀北雙手護著頭,朝暗道口奔去。身形一閃,消失在暗道。
“嘩啦——”整個乾坤殿化為平地。
凌晗晟趕到皇宮,看到的就是乾坤殿被侍衛一人扔一個炸藥包,夷為平地,並沒有多想。等人散去,搜找了一番,沒有異樣,便回了丞相府。
“姐,你叫我進宮做什麼?我去的時候,乾坤殿被炸成了平地。”凌晗晟講述了皇宮的一幕幕,不禁嘖嘖稱奇:“乾坤殿素來就是皇帝的寢宮,怎麼就突然炸了呢?”
而一腳踏進屋子裡的容巖聞言,臉色變的古怪。那夜他與戰冀北夜探皇宮,發現了藏陰陽果的地方,正是乾坤殿。
他冷嘲熱諷之後,便急趕著來抹黑他,並沒有注意戰冀北的去向,權當他回去做他的駙馬了。可今日他與百里雪衣探討凌琉玥的病情,打算找戰冀北一起去偷陰陽果,到處尋不到人。莫不是戰冀北早先一步去了乾坤殿?
亦或是說,那夜他根本就沒有離開。在自己離開後,便潛入了暗室?
如今過去了一天一夜,他還沒有訊息,會不會被暗室的機關給困住,出不來?
“你說乾坤殿被炸了?”容巖愕然問道,若是真的被機關困住,乾坤殿被皇上炸了,那麼戰冀北非死即傷。
“是啊,難道乾坤殿有什麼秘密不成?”凌晗晟不以為然。
容巖看著凌琉玥遞來詢問的眼色,緊繃著臉道:“戰冀北那日與我一同去探皇宮,查到了陰陽果所在的位置。我撇下他率先離開了,怕是他當即就進了暗道。”頓了頓,繼續說道:“雲墨此生看中三樣東西,第一是生命,第二是寶座,第三是陰陽果。為了護住陰陽果,他請了精通機關的世家,耗費了三年,佈下了天羅地網,進去的人,只要觸動了機關,九死一生。
就算戰冀北被困住沒有死,恐怕這次也會被……”炸死。最後兩個字,不忍說出來。好不容易以為死去的戰冀北活了過來,沒幾天又是噩耗,怕她承受不住。
容巖清楚戰冀北在凌琉玥心中的地位,就是太過在乎,才不會輕易的原諒。而戰冀北為了她,喪生在皇宮的話,怕是她都不會原諒她自己。
凌琉玥一愣,收緊了擺在膝上的手指,壓下了心底的翻騰:“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恐怕現在尋找他的是娜拉,她有嗎資格,以什麼身份去找他?
閉上眼,心底的不安逐漸的擴大,凌琉玥憤怒的將手邊的瓷器揮落。
恨他對她的影響力!
“紅藻!”無奈,凌琉玥抵不住心底的躁動不安,換來紅藻:“你帶幾個人進宮一趟,若是娜拉的人在,你們便撤回。”
紅藻應聲而去。
進宮發現有一隊御林軍在搜尋,看似不想娜拉公主出動的人。想了想,主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不管戰王死活,心底卻忍不住。便命人在四周去找。她不相信戰王這麼輕易就死了!
這邊幾方人馬找戰冀北找的如火如荼,那邊戰冀北走出暗道,放出訊號彈,將冷修傳喚來,把陰陽果放在他的手中說道:“給凌兒送去。”
冷修一眼便看出主子受了重傷,黑色的墨袍,侵染了多處深暗色的痕跡,儼然是滲透出的鮮血。特別是左臂,無力的下垂,顯然是被重物砸傷,導致脫臼。
“主子——”
“快去!”戰冀北接過冷修遞來的藥丸,吞嚥下去,揮手示意他快點離開。
冷修沉默了片刻,知道主子做好的決定不容置疑,便帶著陰陽果朝相府而去。卻在半道上,碰到了失蹤了三年的冷月!
冷修冷漠的臉上佈滿了寒霜,止步,看著一襲黑衣裹身的冷月,眼底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修,你們找到主子了麼?”冷月面容憔悴,臉色異常的慘白,俊秀的臉上交錯著兩條猙獰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