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對這類字眼忌諱,這其中怕是大有問題。
“我不是故意的,他們把晟兒綁起來,罵爹孃是賣國賊和細作,我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裡一片空白,醒來時,匕首已經刺進了四妹的肩膀。”凌琉玥話語雖服著軟,可態度絲毫不客氣,拉著凌晗晟坐在凌若軒身邊,見老夫人眉頭輕皺,繼續道:“玥兒有錯,明知二哥還小,卻較真。怕此話傳出去,惹來大禍。”小心翼翼的用眼角撇向老夫人:“我記得爹孃明明在大火裡燒死,家丁奴才一個都沒有逃出來,若是賣國賊,老夫人也不是一樣被燒死?”說完,眨巴著眼,迷茫不解的望著眾人!
凌若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最後轉黑,憋著一肚子怒火,咬牙切齒道:“你撒謊!”
“二哥,難道你沒有罵我們是賣國賊、細作生的小賊子?”
凌若軒語塞,他們罵了,可是她刺進瑾兒時,陰戾的神情,根本就是有意為之。“你……你……”瞥到凌琉玥手中散發寒芒的匕首,到嘴的話嚥了下去,之前一幕幕在腦海裡穿、插而過,面色煞白的癱軟在椅子裡。
凌敬天怒火翻滾,小兒子竟被嚇的魔症了!
“母親,這孽障西武侯府是容不下了!”說罷,命人將她拖下去秘密、處決。
老夫人極為不悅,她的威嚴被大兒子給挑釁!
可,西武侯府不是她能夠做主的了。渾濁的眼憤怒的射向凌琉玥,這小賤人不作,何以會有這許多事?兒子又豈會不敬重她?
三番兩次鬧出么蛾子,當初就該扔進火裡燒死!
儼然將她心底對凌傲天之死的所有顧忌拋之腦後。
“我老了,你們的事情管不著,損壞侯府名聲之事,我斷然不會容忍。”老夫人壓制住體、內的怒火,疲乏的揉著額角。
見此,凌敬天臉上稍霽,眼底閃過諷刺!
二弟生前壓他風頭,再如何強勢,死後一了百了,他的兒女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他要叫那人瞧瞧,他凌敬天哪點不如凌傲天!
她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拉下去!”
侍衛上前,還未碰觸到凌琉玥,便吃痛的倒在地上。
凌敬天面黑如鍋底,一甩衣袖,罡氣打在凌琉玥身上,如泰山一般,壓在她身上,動彈不得半分。
凌琉玥陰森的眸子裡蓄滿了殺氣,該死的!一次兩次被內力壓制,她一定要變強!
“跪下!”凌敬天手往下壓。
凌琉玥便覺大山壓頂,咬牙硬、挺,跪天跪地跪父母,如此小人,怎能受她一跪?
可背脊一點一點的被壓彎,腳已經承受不住的開始發顫,整個人距離地面越來越近。
凌敬天見她硬抗,滿面陰狠,加了七成的內勁。
“噗——”
凌琉玥受創,噴灑出一口鮮血,在地上慢慢綻放,如盛開的曼莎珠華,妖冶至極。
“姐姐——”凌晗晟目露驚恐,地上鮮豔的紅,深深刺痛他的雙眸,心裡慌亂不已,彷彿她會拋棄他。
可,無論他如何上前,都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
凌琉玥只覺少年一聲叫喊,如同天籟,嘴角勾出彎弧,一個岔氣,腳離地面僅有一指的距離。
“祖母,晟兒求您了,救救她,您救救她。”凌晗晟無助的跪在老夫人跟前,不斷的磕頭。
老夫人眉都不動一下,雍容的淺啜、著茶,闔眼道:“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凌晗晟臉色慘白,彷彿失去了生機,手指緊緊的扣著地板,猛地抬頭,絕望的眸子裡滿是決絕。
“晟兒,不要!”凌琉玥窺出了他的心思,連忙制止,可就是這一喊,卸了一身的力道!
“侯爺,戰王府墨竹姑娘來訪!”
千鈞一髮——
膝蓋即將要磕在地上,管家匆匆趕來,凌敬天猛然撤了內勁。“快請!”
戰王府,可是人人都想攀上的大樹!凡是帝京之人,都知道墨竹代表著長公主,亦是戰王!
她親自到訪,定然是給足了對方的面子。
凌敬天雖然疑惑墨竹此刻來訪的目地,卻更多的是欣喜,侯府日漸衰敗,大不如前,若是搭上戰王府……霎時,滿心的激動,親自迎了出去。
“姐姐!”凌晗晟扶著快倒下的凌琉玥,心,被恐懼籠罩著,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不管多討厭她,他還是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