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凌若瑾面無人色,只感覺凌厲的風刃在耳邊呼嘯,匕首落在兩耳側,雙手腋下,不斷的來回穿梭,聲聲鈍器入木聲,似重重紮在心頭。
心臟‘撲通、撲通’幾乎迸裂而出,雙手十指緊緊的嵌進木頭裡,雙、腿發軟,閉著眼睛放聲尖叫!
‘噗嗤’利器刺、入*的聲音,如魔音一般迴響在眾人耳邊,雙眸似要瞪出眶,見鬼一般的死死盯著凌琉玥。膽小的已然被嚇的失、禁,雙、腿打顫的跌落在地上。
“啊——”凌若瑾尖銳淒厲的叫喊聲劃破侯府天際,響徹府邸,兩眼翻白的暈厥。
凌琉玥冷笑,淡淡的看了眼凌若瑾,匕首紮在她的肩膀,刀法刁鑽,斜插劃破了筋脈,即使好了,右手也廢了。
“叫聲雖然慘烈的銷、魂點,可我的刀法算是精湛,二哥可滿意?”
凌若軒臉色灰白,她如和風般的笑容,看在他眼底如惡魔,色厲內荏道:“你……你居然敢傷害四妹……”
“二哥,夫子沒教你‘以牙還牙’麼?”凌琉玥拔、出帶血的匕首,拍了拍凌若軒的臉頰。傷害她的軟肋,那她便先拿他們在意的人開刀,一個一個,最後在處決他們這些罪魁禍首!
氣氛詭異凝重,誰也沒有看到,假山之後,一道陰狠如毒蛇的目光,漸漸的浮上得逞的笑,悄無聲息的離開。
第七章 選妃
戰王府
主院書房內,氣氛冷凝壓抑,主位上散發出的森寒之氣令人噤聲。垂頭斂息,大氣不敢出,生怕空氣一點微動,便會觸怒了邪魅冷傲的男人。
戰冀北狹長的眸子冷冽如千年寒冰,面色深沉,修長的指骨富有節奏的敲擊著沉香木書案。低沉而略有餘韻的聲音,響落在暗衛的心頭。
撲通
冷修跪在地上,額間滲出細密的冷汗,在戰冀北的強大氣場的壓迫下,請罪道:“屬下辦事不利,線索在滿香樓斷了,請主子責罰。”
斷了?
戰冀北斜飛入鬢的劍眉一挑,把玩著手中的銀釵,末尾端刻著小小的印章‘煙’。
眸光一暗,驟然收緊,她離去前對他拇指朝下的一幕湧向心頭,冷聲道:“可有查清銀釵的來路?”費盡周折引起了他的興趣,掘地三尺,誓要將她揪出來!
“銀釵是寶萊閣所制,尾端刻著的印章是西武侯府大小姐凌含煙的煙字,容貌卻不是主子所畫之人。”冷修也很鬱悶,那個女人好似憑空冒出來。他將西武侯府翻了底朝天,凌敬天的四個女兒全部查探,皆不是主子要找之人。
戰冀北涼薄的唇微勾,大掌一揮:“自去領罰,去軍機營。”一個女人都找不回,他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冷修恭敬應聲,轉身,出去。
恰巧碰上急急趕來的冷月,緊繃著臉,頷首打招呼。
冷月性子活泛,見他如此,便知事情大條了。“我來晚了?”
“你先進去,主子在等你。”冷修抿緊了唇,睨了眼冷月手中的畫像,嘴角一抽,他竟忘了這一號人!
凌琉玥再廢,到底是驍勇善戰的烈遠大將軍之後,曾經亦是聞名帝京小才女,皇上金口玉言褒獎。如今,阿諛奉承,攀高踩低,小人行徑世人所不齒。極端的變化,反常必有妖!
不堪為謀,當真該罰!
“主子,銀釵是凌琉玥將凌晗晟踹進湖裡,娛樂凌家大小姐,獎賞給她。”冷月事無鉅細,將凌琉玥從小到大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一併將她的畫像呈上。
戰冀北睨了眼畫中粉衣撲蝶的女子,清麗脫俗的容顏綻放燦爛的笑容,似豔陽般照耀滿室,揮去一室的清冷陰霾。
修長圓潤的手指撫上畫中人皎白的貝齒,晦暗莫測的眸子,墨色翻湧,微勾的唇畔噙著一抹笑,三分邪魅七分冷傲。
“哦?”倒是隻張牙舞爪,牙尖嘴利的野貓!
薄唇似仍有那殘留的餘熱,翻看著她的資料,越深入,越覺有趣,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他嗜好馴服桀驁不馴的獸!
目光在近兩日的訊息上停轉,沉吟道:“性格急轉?”
“對!凌府上下傳凌琉玥中了邪,已有人請了老道驅邪。”冷月眸子晶亮,有著幸災樂禍。
若不是她覬覦主子,觸怒主子,豈會連累了冷修?真想去瞧瞧她的下場。
忽而,頭皮發涼,冷月抬眸,觸及主子陰冷的目光,一個激靈,聳拉著肩膀,一撇嘴:“她若當真厲害,那神棍也奈何不了她!”
他看中的獵物,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