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也許的確死的冤枉,可是我想,你爹是不希望你如今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上面的。”葉英跟著開口道,“父親都是期望兒子有出息的,你如今活下來,你父親在天之靈會很高興,更高興的,自然是看著你有成就,到時候,你做什麼都很容易。”
雪衣有些驚訝的看看葉英,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些話,說的時候還有一種發自肺腑的感覺。
張白塵自然也聽了出來,但他仍舊下不了決心:“可是……”
“我家少爺的意思,其實你可以這樣想,他如今正當壯年,你鬥不過他,不過等二十年以後,他已經是體弱多病的老年,可你還年輕,到時候你的力量肯定也會更大,到時候報仇還不是容易的很?”
雪衣拍拍張白塵的肩說道。
“但我已經三十多歲了,再過二十年……”
“什麼?”李承恩和司空摘星呆住了,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最多二十歲的張白塵,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滿樓見不到張白塵的長相,此時不由好奇的問:“張兄……長得很年輕?”他是有禮貌的好孩子,絕對不會直接往長相老氣上猜。
陸小鳳搖頭道:“很年輕,壓根兒看不出來他的實際年齡。”
孫思邈走過張白塵:“好好想想吧,年輕人。”
雪衣猶豫了一下,她幾乎已經確認了現如今的張白塵就是以後的畫聖林白軒,於是她在走過張白塵身邊的時候,彎下身子在他耳邊對他說了一席話。
張白塵聽得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又似乎有些迷惑。
回到葉英身邊時,雪衣顯得很輕鬆,葉英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麼?”
“少爺一定要知道麼?”雪衣微笑著看他。眼睛裡帶著戲謔,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無非是一些關於武及的將來和他與蘇雨鸞的緣分之類的東西,當然她說的很隱晦,她覺得這些大概多少能給未來的畫聖一些支撐的力量而已。
見她不答反問,葉英扭過頭,沒有再說什麼,臉上也帶上了一絲氣悶,雪衣偷笑了一下,只當他也預設了不問,和大家一起往客棧走去。
街上空蕩蕩的,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張白塵也不知哪裡去了。
一旁見了方才那一幕司空摘星戳了戳陸小鳳小聲道:“現在的丫頭已經可以調戲少爺了麼?”
“不知道。”陸小鳳也湊到他跟前小聲答道,“不過我看他倆的相處的樣子都不怎麼像主僕,說起來,不知道葉兄的衣服——”
“聽說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大概親人的感覺比較多吧。”花滿樓突然低聲插嘴道,李承恩急的抓耳撓腮:“陸小鳳,你說什麼衣服?”
陸小鳳重新提起舊話:“我是說,不知道葉兄的褻衣——”
“咳咳!”雪衣不由得清了清嗓子,耳朵透紅,怒視了一眼陸小鳳,陸小鳳有些訕訕的摸摸耳朵,李承恩吹著口哨望天,花滿樓搖頭,語氣裡充滿笑意:“雪姑娘,我盡力了。”
雪衣第一次兇巴巴的對花滿樓道:“我知道,不用你說!”
孫思邈幽幽的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葉英有些莫名其妙,問雪衣:“你們在說什麼?我的衣服怎麼了?”
“沒,沒什麼,這幾個整天不換洗衣服的懶貨打歪主意呢?”雪衣趕忙轉移話題道。陸小鳳連忙喊冤:“誰說的,我的衣服都是找人幫忙洗的,客棧裡有洗衣服的好麼?”
司空摘星也慌忙附和,李承恩騷騷頭:“我都是自己洗了夜裡晾乾的,你看不到而已。”花滿樓清了清嗓子,略有些不自在的道:“咳,在下,不缺衣服……”言外之意穿一套扔一套?
見他們一個個的忙不迭的拆自己的臺,雪衣怒了:“陸小鳳,難道你連褻衣這種東西也給客棧裡的人洗麼?”
“所以他們是在討論我的褻衣是不是都是你在洗?”葉英突然插嘴道。
臥槽,一時嘴快竟然把什麼都說出來了!
雪衣石化了。
司空摘星嬉皮笑臉道:“那到底是不是嘛?”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是對女子對□□和男女關係好奇和覺得有意思的年紀,對這些自然是很八卦的。
葉英卻皺眉,不明白他為何這般態度,反問道:“是又怎麼樣?”司空摘星和陸小鳳李承恩等人立刻哦~的拉長音。
“少爺……”雪衣想抓狂,葉英瞄了她一眼立刻又添了一句,“不是又怎麼樣?”
陸小鳳摸著下巴笑道:“你多添一句也沒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