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宓冷冷一笑,一鞭子抽在官員的肩頭上,將官員嚇了個半死。
顏宓冷酷地說道:“本國公只負責平亂,甄別好壞這種事情,不歸本國公管。即便其中有冤魂,也只怪他們自己有好日子不過,偏偏和山匪盜賊混在一起。凡是和山匪盜賊混在一起的人,統統該死。李大人,本國公的話你記住了?既然記住了,那就將本國公的話傳達下去。以後誰敢在本國公面前嘰嘰歪歪的說教,本國公手中的鞭子可不會認人。”
“你,你……”李姓官員震驚地看著顏宓。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囂張跋扈的人。竟然敢當眾毆打朝廷命官。顏宓的眼中還有皇權嗎?顏宓莫非是想當東南王?
顏宓不管旁人怎麼看,他只做自己的事情。就算因此多了三五個罪名,顏宓也不在乎。
顏宓頭上的罪名越多,元康帝才會放心他在外平亂。如果顏宓在東南親民如子,同當地官員士紳打成一片,元康帝就該緊張了。到時候元康帝再也顧不得自己的錢袋子,他會不顧一切地將顏宓召回京城法辦。
總而言之,一個囂張跋扈不得人心的顏宓,比一個愛民如子得人心的顏宓更值得信任,更值得託付重擔。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怪。
顏宓帶著兵,從北到南,又從南到北,將東南一帶徹底的梳理了一遍。
盤踞在東南的山匪盜賊,被殺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不敢繼續留在東南為禍,全都離開了東南,跑到別的省份禍害。
一時間,東南的治安空前良好,達到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程度。
顏宓帶兵清剿山匪盜賊,老百姓舉雙手雙腳贊成,私下裡都說顏魔王還是很不錯的。雖說脾氣大了點,手下的兵紀律差了一點,但是打仗殺匪,這些兵都是一等一的強悍。
只要這些兵不禍害當地百姓,百姓就對顏魔王沒意見。甚至百姓還希望顏宓能夠長久留在東南。
這是結果,是顏宓事先沒想到的。自己沒事找事幹,順手解決了山匪盜賊,沒想到還給自己贏來了好名聲。
顏宓捏捏下巴,他要好名聲有用嗎?沒用。
所以顏宓就去撩撥當地官員。希望當地官員多多彈劾他。最好能夠將他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當地官員對顏宓無比的氣憤。世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臉的人。
顏宓剿滅山匪盜賊,對老百姓是好事,可是對官府未必是好事。顏宓將山匪盜賊都解決了,當地官府拿什麼做政績?顏宓此舉,分明是在搶當地官府的飯碗和政績。這在官場上是大忌。
於是東南的官員們,非常有默契的,紛紛開始寫奏章彈劾顏宓。
顏宓撈過界,此事不能容忍。
彈劾奏章到了京城,到了朝堂,又掀起了一場彈劾顏宓的新高潮。
元康帝看著從東南來的奏章,心裡頭很滿意。顏宓幾乎是將整個東南官場都給得罪了,這樣好,如此一來,元康帝至少放心一半。有整個東南廣場幫他監視顏宓,元康帝不相信顏宓還能翻起風浪來。
哼,只要整個東南官場同顏宓作對,顏宓就得寸步難行。為了補給,裝備,顏宓就只能低頭。
一想到驕傲如顏宓也要低頭,元康帝心中有些難掩的興奮。
這會,元康帝看著群情激奮的御史,都覺著他們是一群可愛的人。有這群御史在朝中折騰,這個朝堂才不會顯得死氣沉沉。
照例,那些彈劾顏宓的奏章,全都被元康帝留中不發。
元康帝自己樂呵一下,事情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海盜一日不平,顏宓一日不回京。事情說起來就這麼簡單,可是做起來卻很難很難。
關於海戰,顏宓是菜鳥。菜鳥就要有菜鳥的態度,所以顏宓很虛心的給那些海戰老將們學習經驗。
每三天都會下海實地感受一番。
隨著時間的推移,顏宓對海戰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理念,就連他手下的兵,一個個全都成了水猴子,跟那些漁民們相比,表現看起來已經沒有絲毫的差別。
熟悉了海洋,接下來就是實戰對練。
這一切,顏宓都是揹著其他人偷偷在做。顏宓不希望外人知道士兵的訓練進度。因為顏宓不想過早的和海盜對上。顏宓需要將時間儘量的拖延下去。
京城內,因為顏宓風頭正勁,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顏宓,都會在日常生活中提到顏宓此人。因此,在京城宋安然也跟著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每天都有人下帖子請宋安然赴宴。
除了關係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