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的人選。
旨意到了東南,東南官場愁眉苦臉。
海盜繼續肆虐,而且比以前更加瘋狂。官員們繼續寫奏章求救。朝廷要是再不拿出個章程來,東南真的要亂了啊。
東南可是朝廷的賦稅重地,東南一亂,沒了賦稅,他們倒是要看看朝廷還怎麼運作。
這個時候,顏宓終於剿滅了苗疆最後一股反賊,也是勢力最大的反賊。
捷報送到京城,朝堂上總算有了點笑臉。聽了這麼多壞訊息,難得有個好訊息,可喜可賀。
不過一想到東南的局勢,朝堂大佬們又笑不起來了。
東南的問題,就在於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統軍人物。當地的官員,你不服氣我,我不服氣你,根本沒辦法扭成一股繩。畢竟東南不是一個省,那是牽連到好幾個省。
彼此互不統屬,誰都沒資格指揮對方,誰都沒資格在別人家的地盤上徵兵,更沒資格徵糧。
事情僵持不下,局勢一天天糜爛。東南那邊,急需要一個有手段,地位夠高,還能出海打仗的帥才型人物。
元康帝的目光從一個個武將臉上掃過,又朝勳貴臉上掃過。
元康帝心裡頭有幾個人選。可是這些人選都有一個缺陷,那就是威望不夠,不足以壓服東南官場。如果派到東南的人不合適,只會造成東南局勢越發糜爛。
等東南被打爛了,留給元康帝的就只剩下一地雞毛。
所以元康帝在人選上面必須慎重。
其實朝中也有合適的人選,比如吳國公。
元康帝搖搖頭,他已經廢了吳國公一半的武功。如果這個時候將吳國公放出去,那之前十來年的努力就等於是前功盡棄。
元康帝當即否定了吳國公。不到最後,元康帝絕對不會將吳國公放出京城。
元康帝的目光落在定國公的臉上。
定國公已經老了,沒有當年的拼勁。現在凡事都求穩。而且定國公之所以能成為四大國公之一,軍功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是外戚,他對皇室忠心耿耿。關鍵時候,讓定國公守著京城,肯定不會出問題。
所以定國公爺不合適前往東南。
元康帝的目光在幾個侯爺的臉上的掃過。
元康帝皺眉,這一代的侯爺,一個比一個草包。能打仗的都是鳳毛麟角。
元康帝正在發愁,朝中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統兵大將,真是豈有此理。
這個時候,有官員站出來,對元康帝說道:“啟奏陛下,微臣知道有一個人肯定合適統兵,也有足夠的威望整合東南官場。”
“誰?”元康帝很好奇。除了吳國公,定國公之外,還有誰有這個資格?
官員一臉沉穩地說道:“微臣提議由晉國公領兵平東南。”
顏宓?
元康帝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提議顏宓?元康帝渾身不舒服,顏宓這個名字就跟魔咒一樣,讓元康帝從腳底板到頭頂都冒著寒意。
有了人開頭,更多的人站出來支援顏宓。
縱觀朝堂,如今有威望,會領兵,會打仗,還能出海的人就只有顏宓。除了顏宓,其他人都不合適。
大家從利益出發,暫時拋棄文武成見,舉薦顏宓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再說了,顏宓原本就做過文官,還位居正三品戶部左侍郎。有了這個資歷背景,顏宓到了東南,更容易打入東南官場,整合東南的資源。
讓顏宓去東南平海盜,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可是這違背了元康帝的想法。
元康帝還打算等顏宓班師回朝的時候,就要對顏宓下手,解除顏宓的兵權。一些列打壓計劃都做好了,現在朝臣告訴他,要將顏宓派到東南,簡直是亂彈琴。這是在和他唱反調。
“陛下,十天前,內務府兩艘海船被打劫。損失慘重。”
某官員站出來,提醒了元康帝一個殘酷的事實。
元康帝心痛,兩艘海船,損失幾十萬。元康帝咬牙切齒,那些海盜該死。
海盜不滅,貿易就沒辦法開展。沒有海貿,戶部捉襟見肘,元康帝的私庫也會叫窮。
“陛下,今年東南賦稅損失慘重。尤其是關稅,預計有數百萬兩的損失。”
又一個打擊朝元康帝砸來。
這是壓死駱駝地最後一根稻草。
元康帝心塞,心疼。說來說去,全都是錢鬧的。
元康帝咬牙切齒,“給晉國公下旨,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