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心狠手辣,我這麼做,不過是替自個兒討個公道,出口惡氣。”
討公道,出惡氣?
任清鳳失笑,這人還有臉說出這樣的六個字,她討什麼公道,出什麼惡氣?她也不問問,這些年毀在她手上的性命有多少?
若是真有公道而言,怎麼下雨打雷,沒劈死這個雙手站滿鮮血,心狠手辣的惡魔?
不說別的,就說剛剛她提起的那位被折磨一天一夜的小姐,也不過年輕氣盛,頂撞了她兩句,就強擄而來,落得這麼個悽慘的下場。
青軒雲怎麼不和她說什麼公道,談什麼惡氣?
人心叵測,爾虞我詐,弱肉強食,強者立於天地之間,唯有心硬如鐵,才能永立不敗之地。
而現在她還能在這裡,聽青軒雲說什麼廢話,不過是因為她一直一來足夠的強悍,有一顆足夠冷硬的心腸。
這些人怎麼都不肯放過她,一再苦苦相逼,好在她從不缺一副狠毒的心腸。
任清鳳緩緩的開口,語調輕忽:“民間有句話,想必你從沒聽過,而我聽著,卻覺得很有道理,那話說的好,既然做了婊子,就莫要在想著立牌坊。”她勾唇:“你也莫要向我解釋什麼,你說著不嫌嘴幹,我聽著還嫌耳鳴。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個兒的道理,是對是錯,從來都沒有關係,關鍵的是結果,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更古不變的道理,所以我不怨,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跟我一樣能心平氣和的接受最終的結果?”
任清鳳的話似有所指,青軒雲蹙著眉頭想了許久,卻還是不能理解,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終於安靜,再聽這腦殘人士說話,她這耳朵都要生水了。
在一片寂靜之中,馬車終於到了一處極為偏偏的地帶,一路的青松綠柏,似有香燭之氣隱隱傳來。
青軒雲拍了車廂一下,吩咐停車,然後就徑自撩開簾子,跳了下去。
任清鳳被點了穴道,不能自由活動,坐在車內,倚在車壁上,就見兩個身強力壯的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對眼睛的男子,走過來,面無表情的將任清鳳抬下車子,動作嫻熟,眼中沒有半點的詫異,看來四公主帶著女子過來任人踐踏,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
任清鳳下了馬車,卻是微微錯愕了一下,難怪她聞到香燭的味道,原來此刻實在一座寺廟前,那廟門上的匾額,寫著寒山寺,燙著金,在月光下顯得光芒四射。
此時廟門緊閉,周遭寂靜一片,任清鳳的眼珠子轉了轉,卻見周邊坐落些人家,不過此時,那些人家應該都睡了,沒見人走動。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正常,不見絲毫的異樣,若是此時,不是跟青軒雲來此,她是看不出這寺廟有什麼不對。
四公主又是得意一笑,親自上前,伸手敲在斑駁的銅門上,兩長一短。
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非常的清楚,很快,就門內就聽見腳步聲,不過卻不開門,而是在門後低低的問:“夜半敲門,客有何事?”
果真古怪的很,僧人開口不叫施主,稱呼什麼客,還用這麼文縐縐的話,若是此刻四公主說這寒山寺沒有古怪,她也不會相信的。
青軒雲脾氣如此暴躁,此時卻不惱,反而正正經經的回道:“途經此處,聽聞寒山寺方丈佛法無邊,特意拜訪。”
話音剛落,那銅門就打了開來,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輕僧人,就露出臉來,見到青軒雲,恭敬道:“最近風緊,不得不謹慎行事,還請見諒,既然來見我家方丈,還快請進。”
四公主隨著那僧人進入,卻在進門的時候,伸手在那僧人的臉上摸了一把,那僧人也不惱,反而將身子往青軒雲的身上蹭了蹭,引得她吃吃的笑了起來,又摸了僧人的下巴一下。
這等輕佻的動作,卻見跟著的暗衛,沒有絲毫的詫異,彷彿這樣的場景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而那僧人的目光在掃過任清鳳的時候,卻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青軒雲這次送來的貨色有些太過平庸。
一行人入了寒山寺,那僧人將門重新關上,領著他們進了寺廟,卻不去大殿,反而往後院而去。
一路的海棠花開,香氣悠然,更有桃花襯景,不像是佛門重地,倒像是富貴人家的後花園。
一路上所遇的僧人,皆是年輕英俊,容貌上佳,遇到極為俊美的,四公主就會在那僧人的臉上或是屁股上摸上一把,那些僧人也不惱,皆是吃吃的笑。
一行人就在這些吃吃的笑聲中,穿過遊廊,入了更為精緻的內院,在一扇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