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昕雙拳緊握,心中滋味莫名,瞧著那一團錦被,心情卻是五味雜陳。
他原本喝酒喝得正痛快,誰知道竄出一個宮女,說是李秋月在偏殿摔了一跤,傷了腿,請他過來。
唐若昕雖然是個不省事的,可是對李秋月卻是極為孝順,想到李秋月與唐家嶺不和,會饒過唐家嶺找他,也極為正常,所以屁顛屁顛跟著過來,誰知道那宮女將他領到這裡,就被另一個宮女攔住,說是有差事,那宮女只得伸手一指,然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
他朝著那宮女所指而來,一下子,就被一團白肉花了眼,而且這團白肉還是他一直心心念唸的表妹。
李秋月也被眼前急轉直下的劇情給嚇呆了,不是說那位來自民間的姑娘衣衫溼了嗎,怎麼脫光的卻是任清水?
不過,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太子喜歡的那位姑娘就好。
不過,即便如此,此時依舊棘手的很。
一時間,只得將目光轉向長公主:“您看,這事……”
她還真的覺得棘手,按說被男子看光了身子,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嫁給這個男子,不管是做妻做妾,二是,一根白綾了結了自己。
不過,這兩條路於眼前的情景,都不太合適,一來唐若昕情況特殊,二來,任清水的情況也很特殊,禹王雖然得了瘋癲之症,可到底還是一國的王爺,任清水與他的婚約還在,還是準王妃的身份。
若是這等身份嫁人,自然不妥,但若是一根白綾吊死了自個兒,也好像有些不妥,畢竟唐若昕此刻已經是廢人,就如同那些守在妃子和皇帝床榻前的公公一般,性質相同啊!
長公主面色深沉如鐵,深深的看了任清水一眼,方才太子殿下得了訊息,說是那位同來的姑娘在偏殿暈倒了,太子殿下心細,請她先來,自個兒隨後過來。
若非太子殿下心細如髮,只怕現在面臨此尷尬境地的就是太子殿下了。
也不知道是誰挖的陷阱,太坑人了,若是太子殿下落得如此境地,那只有一條路可選,就是娶此女為妃,將此事抹下去。
只是如此,一個奪弟之妻的名聲卻怎麼都抹不去?
其心可誅!為了自個兒的榮華富貴,卻要拿太子殿下的名聲去鋪路,這樣的事情,她斷斷容不得。
長公主沉著臉,將一臉豬哥色的唐若昕趕了出去,又讓人拿了衣衫扔給任清水,示意她穿上。
怎麼會這樣?
任清水面如死灰,怎麼進來的人,會是唐若昕?
德妃娘娘明明說了,會將太子殿下引來的啊。
而唐若昕這個廢物,是要引到任清鳳那裡的。
只要太子殿下見了她的裸身,德妃娘娘自然有法子逼得他娶自己。
而那個膽敢傷了她的賤人,就只能嫁給唐若昕這個廢物,或是死路一條。
可是,為何事情片刻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任清鳳太陽穴突突的疼,如同針刺一般,忽然之間,明亮的天地變得一片黑暗,她被絕望困在其中,再也找不到一絲光芒。
絕望,惱羞,煩躁,那麼多的情緒這一刻都湧了上來,她心頭一痛,整個人窒息在棉被之下中。
☆、第122章
任清鳳隔著窗紗,瞧著對面的動靜,美眸中沒有一絲溫度,更別說什麼同情。
此番回來,她也沒打算再翻舊賬,她這個人雖然優點不多,可是向前看卻是她最大的優點,她不願意將自個兒有限的人生埋沒在過去的人生中。
只是任清水卻自個兒不長眼睛,非要往槍口上裝,她也就沒有什麼好心慈手軟的。
至於德妃娘娘,她自然也不會放過,原本還想留著面子情,不過既然對方不仁,她也只能不義。
任清鳳可不以為,今兒個這事情,是單憑任清水一人之力,就能完成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她一向最是尊老愛幼了。
任清鳳勾了勾唇,美眸之中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冷的嘲諷,冷的無情,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長公主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她一生所面臨的艱難險阻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卻還是第一次面臨眼前這樣尷尬的境地。
她既對任清水等人的無恥感到憤怒,又對眼前尷尬的境地覺得為難。
這種齷蹉的事情,落在誰的眼中都只有無力的份。
她現在該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長公主一時間沒有主意。
好在,青軒逸信守承諾,真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