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前程而言了。
這事情可不能鬧大!
任碧水這般一想,頓時也領著任管家往客房裡去,腳下亦是生風,生怕去遲了一時半刻。
大夫人李秋華也被任管家的話驚呆了:若昕那孩子看上了知琴?還在後花園裡強了知琴?二小姐和夏荷正巧路過?
李秋華心中一動,眼中頓時閃過冰霜之色,看來定然又是和任清鳳這個小賤人有關?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這……與計劃半點也不相同?
怎麼會是知琴?
不對啊,不應該是知琴,應該是任清鳳啊。
唐若昕怎麼會斷了命根子?若是他將自個兒交代出來,姨父,姨母會不會因此遷怒與她?
若是父親知道這背後之人是她……
任清水一時腦子大亂,心急火燎,擔憂莫名,情急之下不由得脫口而出:“怎麼會是知琴,應該是任清鳳?任管家是不是聽錯……”
任清水驟然開口,說出來的話又是如此的突兀,李秋華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不由得面色一沉,對著任清鳳道:“你跟我進偏廳說話!”
任清水也知道自個兒說漏了嘴,見李秋華臉色沉黑如鍋底,也不敢反抗,頓時乖乖的跟在李秋華的身後,進了偏廳。
李秋華對著李媽媽道:“媽媽,你親自守在門口,我有些話要單獨和清水說。”
李媽媽是個聰明人,從任清水剛剛脫口而出的話中,就已經將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明白此事的重要性,頓時點頭應下:“夫人放心,老奴守在門口,絕不讓人靠近一分。”
對李媽媽行事,李秋華還是放心的。
見李媽媽出去,順手將偏廳的門關了起來,這才將目光轉向任清水。
此時,她那張絕美的面孔,如同失了血一般,蒼白的嚇人,雙目的眸光慘淡之中,還帶著幾許惶恐,顯然她在驚訝唐若昕失手之餘,又驚慌於知琴之事。
任碧波想到的事情,她也想到了,這點小聰明,任清水還是有的。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魯莽!”李秋華眉頭倒立,橫眉怒目,難得對任清水如此厲聲。
任清水見李秋華如此煩躁,不由得有些吃驚,彷彿今兒個這事情是十分嚴重一樣。
雖然唐若昕沒了命根子,是件嚴重的事情,可是卻也不該慌亂成這樣子,這等煩躁失態的模樣,可謂是第一次看到。
“母親,我……我……”任清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不過也只是瞬間的時間,她就有了說詞,眼中閃過無數委屈,咬著唇,搓著牙齒,聲音尖銳如刀,帶著劃破靜謐空氣的犀利:“小賤人,我再也容不下她了,我要她死,不,我要她生不如死……”眼淚落了下來,她眼中的委屈更盛:“母親,當年明明是您有孕在先,前皇后娘娘許下承諾,願意讓自個兒的兒子娶父親的長女,可是雲娘那個賤人,卻耍了手段,在母親前一個時辰生下小賤人,讓小賤人奪了長女的名頭,更奪了與禹王殿下的婚約。”
任清水吸了吸鼻子:“母親,我不甘心,父親的長女應該是我,與禹王殿下有婚約的人,應該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為什麼卻變成她的?禹王殿下明明與我兩情相悅,我卻要躲著藏著,生怕落入口舌,就是如此,外面關於我和禹王殿下的傳言也不少……”她抬頭看著李秋華,無數的委屈,不甘,在她美麗如水的大眼睛裡閃過。
“你不甘心,你覺得委屈,你可以跟母親講,怎麼能私下裡動手?”李秋華滿臉的怒氣,在瞧見任清水那滿目的淚水時,也如同浮雲般,漸漸散去,不過口氣,卻依舊煩躁不安:“你貿然動手,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現在被小賤人反將了一軍,只怕明兒,這都城就會傳遍你身邊丫頭勾引唐若昕的事情,到時候你的名聲也跟著受累,再加上你和禹王的事情,到時候,你除了嫁給禹王,可就沒有任何退路。”
李秋華越說,越發煩躁:“但是禹王與小賤人可是有婚約的,可如何娶你?難不成你甘心做妾?你可是相府的嫡女,原本該是雲端上的人,你就甘心淪為妾室?”
李秋華和任碧波一樣,都不想將寶壓在禹王一人身上,雖說禹王的呼聲很高,可是魯國的太子畢竟還在,雖然說身中劇毒,雙目失明,性格怪異,行事暴戾,註定活不過二十五歲,但是一日未死,就不能蓋棺定論。
畢竟魯皇對這身體殘疾的兒子,可是寵愛有加,縱容的很,這麼多年,身帶殘缺,卻穩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