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花綻放,周遭似乎都有花開的聲音,只讓人覺得妙不可言,渾噩之間,三魂七魄卻似乎被那一笑勾了去。
一笑傾城,果真是京城的第一美人。
任清水碾碎手中的桃花,淺粉的桃花驀地在她眼底破碎,那粉色的花汁將她的指尖潮潤,彷彿凝作了釅釅的紅,慢慢散了開去……
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女子,心唇角微勾:既然落塵,就休想再要成為春泥,只要有她任清水在一天,斷不會容得。
落塵之物,就該靜靜的腐爛,潰敗,明明白白將那腐肉之處,坦白在世人的眼前,接受世人的白眼,厭惡和憎恨。
“二姐姐,不是我不想幫你,我正在找我的金釵。”她鳳眸微挑,勾魂奪魄,輕嘆一聲,似是萬般為難:“你是知道的,那金釵乃是當今皇后所賜,若是丟失了,莫說是我了,就怕咱們相府都逃不掉被呵斥的風險,這等大事纏身,我就是想幫二姐姐,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還望二姐姐諒解。”
任清鳳聽了這話,卻是眼中一亮,臉上帶著希翼的表情:“是不是三妹妹找到金釵,就願意幫我了?”
“二姐姐說得什麼話?”任清水的眉頭輕輕的蹙起:“我們是手足,難不成我還能故意不幫二姐姐麼。”
她搖了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二姐姐總是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般多疑,也難怪外邊的人將二姐姐傳的那般不堪。”
一旁一直靜觀其變的四小姐任清寒聽了這話“撲哧”的笑出聲來,脆生生的說道:“血口如牛,蠢笨如豬,醜陋如鬼,花痴好色,見到美男,口水如瀑布,心狠手辣,姦淫擄虐,無惡不作……”似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有這麼多的詞……”
四小姐任清寒和任清鳳姐弟一樣,是個庶出的,不過她的姨娘是大夫人身邊陪嫁的丫頭,這些年一直唯大夫人是從,任清寒又費盡心思的哄著任清水,這日子過的雖然不敢說風生水起,但比起任清鳳姐弟來,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而任清寒除了哄任清水之外的,另一大任務就是死命的踩任清鳳,以諷刺羞辱任清鳳為己任,以討大夫人李秋華之歡心。
“四妹,你怎能如此說二姐姐?自家姐妹,就該相親相愛,怎麼能說出如此傷人之話?”任清水眉頭皺了起來,像是有些怒意。
上一刻嘴角還掛著譏諷笑意的任清寒,聽了這話,立刻變了一張臉一般,上前拉著任清水的手,撒嬌般的搖晃了起來:“三姐姐,我不過是聽著外面傳的,就學了兩句,你就莫要怪我了,下次我再也不學了。”
這樣保證的話,任清寒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而任清水也不知道呵斥了她多少次,只是結果依舊在這裡。
比這惡毒的話,任清鳳從任清寒嘴裡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從開始的反抗,到現在的麻木,她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怒容,只是看著任清水,乞求道:“三妹妹,若是我幫你找到那金釵,你是不是就願意幫五弟向母親求情了?”
“那是自然,這府裡上下誰不知道三姐姐最是心善。”任清寒眸光閃動,看向笑得溫和柔美的任清水:“只是也不知道這金釵掉在了哪裡,我和三姐姐已經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怎麼二姐姐這麼有把握找到,難不成那金釵現在在二姐姐的手裡?”
“四妹妹!”任清水的聲音提高了些,似乎對任清寒的話很生氣,隨即溫和的對任清鳳道:“二姐姐,四妹妹與你開玩笑呢,你莫要放在心上。”
什麼叫在二姐姐的手裡?不就是說她偷嗎?
只怕明兒個這外面又會多了一則關於她的傳聞:偷盜!
這麼說來,到了今日,她十惡算是佔全了。
終於成了這魯國上下,路人皆知的十惡不赦之女子。
任清鳳的指甲刺進肉裡,卻強忍著怒氣,擠出蒼白的笑意:“三妹妹,我哪裡會和四妹妹的計較,自家姐妹,我不會計較的。”隨即懇求道:“我這就幫三妹妹找金釵,我這就幫三妹妹找金釵……懇請三妹妹幫我在母親面前替五弟求情……”
任清水的眸光在掃過那碧波盪漾的湖水時,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只是那冷光一閃即逝,沒有被人發覺。
“二姐姐,你也莫要再費心思了,這裡我和四妹妹已經找了這麼多時間,想來是不曾落在岸上。”她彷彿極其無意的說道:“或許剛剛掉進了湖裡也說不得!”
任清寒先是一愣,隨即附和了起來:“三姐姐,你還別說,聽你這麼一提,我這才想起來,剛剛遊湖的時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