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牆上被砸出一個坑,傅七連忙安慰道:“家主,您冷靜一些,別為了這種人著急上火……”
“你讓老子怎麼冷靜!”傅宏氣笑了,“老子竟然在自己的家裡被一個小輩五花大綁了,傳出去老子的臉還要不要了?”
傅七說道:“沒想到幾年不見,薄寒舟身邊多了這麼多高階武者。”
“他不就是用錢收買人心麼,什麼高階武者,要不是他搞突襲,老子怎麼可能被他弄得這麼狼狽?”傅宏恨得咬牙切齒,“老子要找更厲害的武者過來,他今天別想活著走出傅家大門!”
“家主!”傅七急忙道:“薄寒舟能公然上門挑釁,肯定是做足準備的。”
“那你說怎麼辦?”傅宏一臉漆黑。
傅七想了想,說道:“霸主曾經說過,禁止世家在北州豢養多名武者,就是避免再現當年罪惡之州的慘景,一個世家,高階武者的數量是不允許超過百個的。”
“可他今天帶來的人,肯定超過百個了!”
“如果我們將這件事上報霸主,以霸主雷厲風行的手段,薄寒舟肯定要受罪,不死也脫層皮!”
傅宏聽了他的分析,慢慢的冷靜下來,“你說的對,霸主是不允許世家豢養很多高手的,薄寒舟早就離開北州多年,他從華夏帶了這麼多高手過來,肯定沒有經過霸主的稽核,霸主如果知道了……”
“他一定完了!”
想到這,傅宏滿臉狠毒,吩咐傅七,“你快去主上府邸通報霸主一聲!”
“我想辦法拖住這小子,不會讓他離開傅家。”
傅七點頭:“好,屬下快去快回!”
傅宏陰狠的望向窗外,結果看見薄寒舟帶來的人正在花園裡燃燒紙錢元寶,還放起了鞭炮。
他臉色一沉,黑得不行!
祭祀法事一直持續到傍晚,薄寒舟在姜慈的指引下完成了對爺爺的祭祀。
傅宏以為薄寒舟祭祀完就要走了,趕緊出現阻攔,“侄子!”
薄寒舟轉身,似笑非笑道:“你在叫我?”
“是啊侄子。”傅宏笑眯眯地走過來,那和藹可親的樣子好像白天被五花大綁的是別人似的。
“今天的事完全是個誤會。其實老爺子的忌日我一早就安排傅七去辦了,誰知道他是個沒用的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
“寒舟啊,你放心,叔叔我已經懲治過傅七了。”
“說到底,咱倆才是一家人,何必鬧的這麼難看呢,你說是吧?”
薄寒舟心中冷笑,要不是知道叔叔是個陰狠毒辣的笑面虎,他說不定會被他糊弄過去。
可惜,他已經不是小時候的他了!
“叔叔,有話直說吧。”
傅宏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你我數年沒見,你今天留下來吧,咱們叔侄吃頓團圓飯。”
薄寒舟:“……”
傅宏還真是不怕自己掀桌啊。
“好啊。”他一笑,欣然答應。
傅宏求之不得。
兩人真像不計前嫌似的,笑著去餐廳用餐了。
姜慈也被受邀去吃飯。
在飯桌上,看著叔侄倆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姜慈笑而不語,默默吃飯中。
酒過三巡後,傅宏醉醺醺地問他:“侄子啊,你從哪整的這些高階武者?”
薄寒舟笑道:“叔叔看錯了,他們只是一般的保鏢,不是什麼高階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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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家都是一家人,你這樣瞞著就沒意思了啊。”傅宏感嘆道:“你真是長大了啊,連自己親叔叔都瞞著。”
薄寒舟心中冷笑,既然知道還問個球。
不過,他倒是注意到姜姜的飯量沒有以前多了。
肯定是傅家的飯菜難吃,才會讓姜姜吃的少。
他真想掀翻桌子,拉著姜姜出去吃好吃的啊。
姜慈埋頭吃飯時頻頻感受到薄寒舟在盯著自己,一抬頭,卻見他壓根沒看自己。
幾次下來後,她放下碗筷,剛要說點什麼。
忽然,她敏銳地察覺到有人來了,而且不止一個,四面八方都有!
“哦豁,好戲上演了。”姜慈端起高腳杯悠閒的抿了口紅酒,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家主。”傅七走進餐廳,朝傅宏使了個眼色。
傅宏心領神會,瞬間拍桌而起,“薄寒舟,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