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大廳。
傅七急急忙忙地趕到現場,大廳裡傅家所有護衛已經被一群黑衣人制服了。
薄寒舟翹著二郎腿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現在人齊了。”
傅七找了一圈,終於看到受制於人的家主躺在地上,臉色頓時大變,“薄寒舟!家主可是你的親叔叔,你怎麼可以把他五花大綁?”
此刻,傅家主,也就是薄寒舟的親叔叔傅宏,被一條麻繩五花大綁的捆住手腳,像是一頭待宰的豬一樣的躺在地上掙扎。
傅七想要靠近去解開繩子。
一把手槍便抵在他的後腦勺上。
“寒舟少爺真是大有長進……”傅七暗暗咬牙,他竟然感覺不到持槍人的靠近。
可想而知,這次薄寒舟帶來的黑衣人全是高階武者。
高階武者是很難籠絡到的。
薄寒舟竟然一口氣找了這麼多高階武者。
他的實力,今非昔比啊!
薄寒舟面色淺淡,“我只是來祭祀爺爺,沒想到一進門小叔就對我發難。”
“小叔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恨我。”
地上的傅宏氣得想破口大罵,無奈嘴巴被膠帶封住了,只能嗚咽著,死死瞪著薄寒舟。
傅七深吸一口氣:“寒舟少爺,家裡有貴客在,你這樣對待家主如果傳出去,世人會評價你忤逆不孝的。”
薄寒舟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譏笑:“不孝?”
“我既不是小叔親生的,更不是他養大的,談何不孝?”
“不孝的人應該是他自己吧。”
“爺爺的忌日在三天之後,他為了自己的政績不惜提前草草的完成祭祀……”
薄寒舟目光銳利地落在傅宏的身上,“小叔難道就不怕爺爺回魂陽間來找你這個不孝子的麻煩?”
“唔唔唔!!”傅宏氣得不行,要不是薄寒舟和他同出一脈,他真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罵過來!
傅七看著狼狽不已的家主,心中慌張,趕緊勸薄寒舟,“寒舟少爺,這事不關家主,家主一早就把祭祀這麼重要的事交給我去辦,是我偷奸耍滑辦事不力,寒舟少爺懲罰我吧!”
他撲通一下,說跪就跪。
薄寒舟懶得搭理他,吩咐手下,“去準備祭祀法事,越隆重越好。”
上百個訓練有素的武者頷首:“是!”
他們拿著祭祀需要到的東西,無視傅宏吃人的目光,開始在傅家的大廳擺下祭祀法事。
看著他們肆無忌憚的在大廳裡點白色蠟燭,把兩米多高的老爺子的遺像高高掛起。
傅宏氣得幾欲心梗!
可當他看到老父親的遺像時,那深沉的目光盯得他心底不禁咯噔一下。
莫名的心悸……
不會的不會的。
他早就找玄師問過了,說老父親已經在陰間等待投胎,一旦上了登記表,是不可能回到陽間的。
所以這些年來,他對老父親的忌日壓根就不上心。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遺像給他一種心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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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老父親真的掛在牆上,冷冰冰的盯著他,無聲的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沒有好好祭祀過一樣。
“寒舟少爺,你要祭祀可以,但請你放了家主吧。”傅七跪在地上求情道:“家主好歹是一家之主啊,你這樣做,會寒了傅家人的心!”
薄寒舟站在遺像孫子來看你了。”
“寒舟少爺……”
“放不放不是我說了算。”薄寒舟轉過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傅宏,“要看小叔聽不聽話,我只是擔心鬆開小叔以後,他會像只瘋狗一樣亂咬人。”
傅宏氣得半死,他媽的誰是瘋狗?!
這個該死的薄寒舟一進門一句話都沒和他說,就讓手下綁了他!
他真的有口難言!
傅七趕緊跪到傅宏的身邊,“家主,您快點頭,說明你不會破壞祭祀。”
頓了頓,他小聲說道:“薄寒舟帶的這些人全是高階武者,家裡的護衛對付不了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家主!先脫身,再想辦法制裁他!”
道理傅宏都明白,他只是不甘心向一個小輩低頭啊!
經過強烈的心理掙扎後,傅宏咬緊牙關,朝著薄寒舟點了點頭。
薄寒舟這才笑眯眯的說道:“那就解開吧。”
傅七趕緊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