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音道:“據朱奕嵐說,這是春天時孫景文尋來送給父親的。”
“孫景文?”
“對,就是去京城找我的那個孫景文。當時這鳥一見父親就會說這話,不過父親也只當個樂子看過笑笑,似乎沒當回事就拋諸腦後,如今更是對這鳥兒理都不理。今日朱奕嵐與我沒話找話說起此事,乾脆叫人去將鳥拿了過來,叫我瞧個新鮮,還說反正父親也不喜歡,以後就叫我養好了。”
何菁笑著推了推邵良宸,“看吧,我這傻妹子也並非毫無助力。她還說,府裡來過一位相師為眾人相面,也曾對父親說過類似的吉利話兒,那相師也是孫景文領來的。”
邵良宸沉思著點點頭:“可見孫景文是個知道內情的,他去到京師,說不定還擔負著與那邊主事高官互通訊息的重任。”
何菁瞟了一眼門口,將聲音壓得極低:“如今越來越可確定,至少父親是為人算計的。”
真的有人試圖來鼓動安化王的野心,只是失敗了,於是他們只能另想辦法達到目的。
何菁想起安化王在她面前表現出的無限慈愛,那老淚縱橫的懊悔與慶幸,心裡頗為感慨。
邵良宸將臉探到她跟前來小聲問:“是不是想叫我幫你救他?”
何菁很堅決地搖了頭:“沒有。”
邵良宸哂笑:“我看你嘴硬不了多久了。”
何菁撇撇嘴:“那你就等著瞧吧,我這人看似厚道,其實可自私呢!”
邵良宸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依我看,你是看著自私,其實可厚道呢。”
因為安化王對女兒女婿的接風宴珍而重之,堅持要邀來所有邀得來的貴客,宴席的日子就不會很快定下,結果所謂的“接風”宴,倒是定在了邵良宸與何菁來到的半月以後。
眼下距離那時還有些天,邵良宸公事暫時無法開展——接頭人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