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的面容。
“下輩子投個好胎,找好自家的路,別走錯道。”
溫和的音調,被胤禛一字一句說來,平添了幾分陰森。
太子那日裡來,見到了正妖妖嬈嬈勾搭他的憐笙,頗為玩味的告訴他,這女人,是他的人。
在他眼皮子底下通姦也就算了,還弄出個孩子,打量他真是好性不成。
毓慶宮。
太子陰晴不定的坐在上首,陰狠的問道:“可查清楚了?”
底下跪著一個面容平凡的小太監,垂著頭,聲音哆嗦的說道:“奴才查清楚了,一切都沒有問題。”
“啪!”
蓋碗被重重的摔在桌上,太子冷哼一聲,沉聲道:“爺的小阿哥,就這麼沒了?”
小太監爬伏在地,語帶哭腔,抖索的更厲害了。
“回太子爺的話,經手的人,能查的都查了,那太醫也是我們的人,說是母體身子弱,承受不來才早產的。”
“一個月了,就給我這麼一個結果!”
太子猛然轉了幾圈,抬頭望向東四所的方向,嘆息著的說道:“可惜了。”
正院裡,顧詩情正拉著弘暉的手,一步一個腳印的學走路。
一直都沒敢讓弘暉挨地,誰知道前兩天突然自己站起來走了兩步,把顧詩情嚇了一跳。
她一直以為,孩子都是一歲三個月才會走路的,弘暉走的早,她還擔心他的小短腿還沒有發育好,骨頭沒有鈣化好,就走路的話,容易導致羅圈腿什麼的。
問了小機子才知道是杞人憂天,小機子說了,小孩子到走路的時候,自然就會走了。
只是可能剛剛會,身體沒有一點方向感,像一隻小醉鴨,搖搖擺擺的。
瞧著可有意思了。
還非得顧詩情拉著他,他就呼哧呼哧的往前跑,你要是一鬆手,他就順勢往地上一趴,走路是什麼,不存在的。
“小懶蛋。”
顧詩情點點他的額頭,親暱的說道。
“怎麼了?”
胤禛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顧詩情抬頭,燦爛的日光,照在胤禛埕亮的大腦門上,更刺眼了,她不忍直視的別開頭。
“哼!”胤禛冷哼一聲,轉身大踏步向屋裡走去,眼角餘光注意著顧詩情,心裡默默想著,她要是跟上我就原諒她。
顧詩情莫名其妙的望著他的背影,無端從裡面看出來了怒氣衝衝,暗自撇撇嘴,有火換地發去,我才不上趕著伺候呢。
胤禛坐在屋裡半晌,端著一杯冷茶無語凝噎,室外弘暉的哈哈大笑聲,和顧詩情的溫聲軟語,斷斷續續的傳進來。
笨!真笨!
瞧著爺不開心,都不知道來哄爺。
不過弘暉笑的真開心,胤禛不自在的伸頭往外面一看,兩人迎著日光,笑容比日光更燦爛。
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又想到顧詩情對他的冷待,冷哼一聲,撇撇嘴,他才不出去呢。
但是弘暉的笑聲太誘人了,胤禛如是想到,我才不是為了烏拉那拉氏。
剛帶著弘暉歇歇,就見胤禛黑著臉,又出來了,顧詩情以為他要回前院,恨不得拍手相慶,他們這些霸王龍噴火,躲遠些還是為妙。
胤禛見他一出來,烏拉那拉氏的雙眸瞬間被點亮,滿意的朝她露出個微笑,原來她也口是心非,等著爺呢。
兩人相視一笑,淡淡的溫馨在兩人之間縈繞。
比出府更快的是,康熙已經下了明詔,冊封胤禛為貝勒,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他將自己關在書房,久久沒有出來。
顧詩情打聽了,二阿哥是太子就不說了,大阿哥和三阿哥封為郡王,四阿哥到八阿哥是貝勒。
大約於心理預期不符,胤禛很是陳鬱了一段時日,雖然在外面行走如常,但是顧詩情與他朝夕相伴,還是看得出來。
他眼神中的淡漠,日益加深。
顧詩情明白他這種感受,他與三阿哥歲數相差無幾,卻差了一等,都是沒有領差事的,這又憑什麼呢。
濃濃的不甘,在他心裡翻滾,但是愈是如此,胤禛愈是沉靜。
這段時間,顧詩情也想像李氏那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離胤禛遠遠的,可是她不能,她知道,她的一時退縮會換來什麼。
不由得有些鬱卒,只好將弘暉抱得遠遠的,輕易不在他的眼前晃,免得不自覺得惹了他。
晚上的時候,胤禛就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