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身邊跟著的文人模樣說:“你記。”
兩人大眼瞪小眼,老大夫沒辦法,開始當眾念藥方,那文人也厲害,當下就記下來了,還背了一遍,讓老大夫對一遍,免得出錯。
雖說這樣,但是該進行的事情,卻不能耽誤了。
蘇和泰調轉馬頭:“帶走!”
一輛輛的囚車拉出來,上面坐著昔日的天潢貴胄。
而廉親王府的大門,被貼上了一張白色的封條。
而另一邊的年府,情況也是一樣的,是由李卿親自帶隊收押的。
顧詩情望著粘杆處遞上來的訊息,冷冷的笑了。
敢對他們動刀子,就要考慮到後果。
這件震驚當今的案件,交由三司會審,最後的評定,主使人員問斬,年府其他人男丁發配披甲人為奴,女人充進教坊司。
七歲以下孩童,貶為庶人,三代不得科舉為官。
而廉親王府,一併圈禁。
在養蜂夾道,度過餘生。
顧詩情冷冷一笑,年氏被收押當天,就落下成型的男胎,當時她就崩潰了,大喊她是鳳命在身,這孩子定是要做皇上的人。
而郭絡羅氏則是震驚的望著她,吶吶的低吼:“你不是說,愛胤禩愛的深沉,不捨得他受苦,才要除掉狗皇帝的嗎?”
年氏露出一個悽慘的笑容:“那麼一個老男人,也就你把他當寶,什麼都不如當今,我眼瞎了才會愛上他。”
說著望著牢房上空的小窗戶,雙眼迷濛的說道:“那一年,我還是鮮嫩的年紀,上街遊玩,就碰上了在買花的當今,他的神情專注又迷人,白皙修長的食指拂過花瓣。”
說著不顧郭絡羅氏震驚的眼神,接著說道:“當時我就想,為什麼我不是那一朵花,被他那般注視,那般的輕柔撫摸,後來我打聽到,那是雍親王,當時就想想辦法進雍親王府。”
“誰不知道,雍親王最是痴情。”年氏伸出乾枯的手指,撩開自己蓬亂的頭髮,哈哈大笑:“我這麼美,那一點比不上那黃臉婆!”
郭絡羅氏也跟著低笑:“可惜,你的心上人,從來不曾回頭看你一眼。”
年氏聞言,輕輕地舔著乾裂的唇,剛才那一笑,直接裂開出血了,那腥甜味讓她忍不住嫵媚一笑:“可惜,你的心上人,跟我有了孩子。”
郭絡羅氏大怒,撲上去,一把掐著年氏的脖子,恨聲道:“賤婦!要不是你,我的八爺,這會子還在威風八面!”
年氏被掐的咳起來,哼笑出聲:“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掐死我吧!”
這邊發生的事情,轉頭顧詩情就知道了,對於他們狗咬狗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