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訊息一出,頓時引起一片波濤,大家不好當面多說什麼的。將信將疑的眾人趕緊有意無意的跟範氏、跟陳家僕從打探。
這個訊息本就是宗澤授意放出去的。這些人一打聽,大家也就半遮半掩的說了。眾人更是議論紛紛。看著真如的眼神豔羨不已,好話更是成籮筐的出來了。
這次宴會大獲成功,真如成功的收受了不少婦人的羨慕崇敬之情。知州大人給知州夫人辦宴會這事兒,眾人在宴席上時雖然是將信將疑的,但隨後要證實也是很好打聽的,那麼多經辦人,一問就都知道了。
尤其是後來,眾人知道了,知州大人還親自畫圖給知州夫人打造首飾頭面的,都是心中羨慕的滴血。這人跟人怎麼就那麼不同呢,看看知州大人年輕有為、玉樹臨風的,對老婆也這樣小意溫存的。可看看自家那糙漢子,官兒還沒知州大人大呢,可在自己面前那架子可是不小,只望他們送禮?那更是別想了。
這次宴會成功的讓興安上流社會看到了知州大人夫婦的恩愛,也讓人對知州夫人的本事手段的認識上了個心臺階。興安官眷一提起真如,那是羨慕有之、嫉妒有之,當然佩服的更多,這可是知州夫人的本事呢。看看,能將這麼年輕有為的夫君收拾的服服帖帖。
興安衙門一眾大大小小的官兒,還有興安城中那些個鄉紳族老什麼的,聽了自家女眷說的話,再聯想到當日知州大人剛來興安參加洗塵宴時說的,家有河東獅。看來,這話兒是真真兒的了。那日後要是宴請知州大人,確實不能用慣常的妓子來招待了。一時間,透過這次宴會真乃各有思量。
真如也是樂呵呵的趕緊將這事兒大書特書了一番,送回京去炫耀去了。不過,她這封信將會惹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來興安,她此時是不知道的。當然了,此乃後話。
時光飛逝,馬上就要到五月了,陳宗澤想著自己春天種下的那些桑樹、茶樹、絞股藍什麼的,頗是有點掛心的。準備五月初就出去巡視一番,這關係到他秋天的經濟大計呢。
不過,因著前面接到的官員調任公文說了,陽平縣新任知縣王培可能會於五月初到興安履職的,所以陳宗澤也沒急著就走,而是等著王培來了見見,才好走的。
被宗澤翹首以盼的王培,終於在五月初二到了興安。
聽得王培到了興安驛站。已經下衙的陳宗澤都等不及吃飯的,直接就換了衣裳,帶著丁全就要出門。
真如問及,知道是王培來了。趕緊對宗澤說道:“那你去驛站跟王培敘話後。待他們歇息好了,直接請他們過吃酒好了。估計他這次肯定是帶家眷來的,你到時一併將他家眷請過來好了。”
陳宗澤答應著去了。一路急趕到驛站,驛丞一見是知州大人親來。趕緊出門躬身相迎:“陳大人請。陳大人今日駕臨,可是要巡視驛站?”
陳宗澤一擺手道:“我今日不巡視驛站。你方才不是讓人來報信,說是新任陽平縣縣令王培已經來此處下榻了?快帶我過去吧。”
驛丞一聽,當即放心,原來知州大人是來見陽平縣縣令的。驛丞趕緊躬身答道:“陳大人,請。小的將王縣令安置在後面東邊的上房,陳大人就隨小的來。”
驛丞在頭前躬身帶路。陳宗澤一路跟著他進了裡面的東小院兒。來到門口,驛丞正要進去通報,陳宗澤一擺手:“不用了,我自己進去。你下去吧。”
驛丞一聽,趕緊躬身退下了。陳宗澤帶著丁全提步就要往裡面走去,剛走到門口,陳宗澤又有點後悔了,剛才應該讓那驛丞先去通報一聲兒的。畢竟現在可不是國子監宿舍,萬一自己闖進去時,王培的家眷也在,就有點尷尬了。
陳宗澤頓住腳,對丁全一擺頭道:“你先進去通報一聲吧。”
聞言,丁全大步進去院子裡,剛一進院子,就看到了王培身邊的振翅。振翅本也正要詢問的,一看,原來是老熟人丁全,趕緊笑著迎了過來:“丁全,你來了。我們這剛到,你就知道了?”
“好小子,來得可真快。”王培邊笑邊伸出手來擂了丁全一拳。
丁全閃開笑道:“嗯,是的,我們一聽到你們到的訊息就立馬趕過來了。”
“你們一聽到訊息就來了?不是你一個人啊?還有誰來了?”振翅很會抓重點的問道。
丁全笑道:“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家爺也來了。”
振翅一聽:“啊,陳知州也來了?哎呀,你小子忒壞了,現在才說。你等等啊,我趕緊去請我家爺。”
振翅一邊說一邊大步來到正中的房子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