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知道明日有宴請的。
聽得範氏的話,真如抿嘴一笑,還沒作答。念西已經在旁搶過去說了:“週二奶奶,您有所不知啊。這可不是我們家奶奶的安排的,這都是我家爺一手安置的。”
“啊,是陳大人一手安排的?”範氏詫異的不行的問道。
就是等著人問呢,念西趕緊樂顛顛兒的爆料:“是啊,我家爺說,奶奶這一路跟著他辛苦了,所以這次宴會啊我家爺就包辦了,讓我家奶奶一丁點心都不用操的呢。不然,我家奶奶哪有工夫坐這兒喝茶的。”
聽了念西的炫耀之辭,範氏捧場的不行,當然,不光是捧場的,也確實是羨慕的不行。這怎能不羨慕的,這見哪個當家人忙於公事之餘還這麼小意溫存的討女人歡心的?
範氏豔羨的道:“啊,這陳大人可真用心啊。陳弟妹啊,你可是有福啊。”
真如笑著謙虛回去。兩人一來而去的說起了話來,剛說得幾句,這時,有丫頭進來通報:“奶奶,外面來了個自稱是銀樓的人求見。”
“銀樓的人?我沒訂頭面啊。奇怪。念西是你叫人來的麼?”真如疑惑的問念西道。
念西搖搖頭:“不是我哦。我出去看看。”念西一邊說一邊跑出去看了。很快,念西又笑意盈盈的帶個手捧匣子的人進來了。
一進門,念西就趕緊說道:“回奶奶,這個人是興江銀樓的年娘子。她說是奉爺的命,今日來送頭面的。”
見念西介紹自己,那年娘子趕緊捧著匣子疾步上前對著真如、範氏二人行了一禮道:“陳夫人,這匣中乃是陳大人親手畫圖,命我們連日趕造的頭面。請陳夫人過目。”
方才聽念西那樣說,範氏雖是豔羨,但心中也不無懷疑是不是念西在給她家奶奶臉上貼金的呢。現在再一聽這年娘子的話,心中是再無疑慮的。趕緊捧場笑道:“哎呀呀,知州大人可真是用心。陳弟妹快開啟看看合不合心意。”
今日真是驚喜不斷的,真如高興的臉上的笑一直都沒下去過,聽得範氏的笑語,趕緊指著那年娘子道:“將東西拿過來吧。”
年娘子捧著匣子來到近前,將匣子遞給了念西。念西接過匣子趕緊放到真如面前。
看著這個精緻的黃花梨首飾盒子,真如喜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宗澤真有心,真的太有心了,一樣樣兒的都給她準備好了。
真如開啟首飾匣子,一看,裡面是一整套的黃金鑲珍珠的頭面,這樣式也是特別新穎。也是,宗澤送禮一向是不落俗套的,這次乃是他親手所繪哪能差的了呢。
看著盒子裡這一套別緻的頭面,真如的心真的喜得有點無處安放了。範氏也是驚歎不已,在旁湊趣捧場了好一陣。
說得幾句後,範氏見真如他們院兒里人來人往忙得不可開交的。自己老在這個說話也不像樣子的。於是,範氏趕緊起身告辭。
現在事兒確實多也忙亂,真如也不多留,只稍稍的客氣了一下,也就由她去了。
今天連番受禮,驚喜一個接一個。真如真是高興的有點坐立難安的。看著天色等宗澤下衙。好容易等了宗澤下衙,一看到他就立即撲到近前。現在在外面,懷裡沒敢撲,不過,卻是牽起了宗澤的手。
真如今天是連頭髮絲兒都竟染了喜意。一雙含情美目看著宗澤不停的道:“宗澤,你真好,你真好。”看著真如這激動的樣兒,宗澤反客為主的握過真如的手道:“你都知道了?還喜歡吧?”
真如連連點著螓首道:“嗯嗯,喜歡,太喜歡了。”
事實上四月初六的這個宴會不光是真如喜歡,當天前來赴宴的眾官眷也是喜歡得不得了。
四月初六一大早,興安知州後衙就開始賓客盈門了。真如這次宴請,是遍邀了興安城的名流。
雖是真如一向是不耐跟這些女子周旋的,不過,這次宴會不但是自己首次正式亮相興安官眷堆不說,還是宗澤的一番心意呢。哪能不用心來做的。真如打起十分精神跟來人周旋著。
今次宴請也是知州夫人首次宴請興安官眷,看這陳知州的威勢,前來參宴的人原本都想著今日要好好的著意奉承知州夫人的。
可是,待她們進門看到如此豐盛的酒席,還有那處處用心的陳列擺設,就是隨處的一花一木,一看都是用心了的。這下大家可省事兒了,不用著意奉承、不用挖空心思的想好詞奉承的了。就照實誇就好了。
眾人嘖嘖稱奇中,範氏也不經意間將這次宴會乃是知州大人一手精心操辦,當禮物送給知州夫人的訊息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