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好久,天都黑了你還沒來,我害怕……怕你回不來了,所以沒聽你的話,擅自出來找你了……”
他的聲音低沉,有一點低落,還有一點委屈,垂著頭毛有點亂的腦袋,像一隻亂毛小狗。
甄珠的心便軟了,伸手摸摸他腦袋,真誠地道歉:“對不起,今天是我的錯,沒有按時回去,讓你擔心了。”
“那明天我陪你去?”阿朗也不阻撓她摸他腦袋的手,只仰著頭問她,星子一樣的雙眼清澈地讓人不忍心欺騙。
甄珠點頭:“嗯嗯。”
阿朗便微微地笑了起來,兩頰又泛起淺淺的酒窩。
待甄珠將手從他腦袋上拿下,他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她的手,偷眼見她沒反抗,便牽緊了她的手,一步步地往前走。
甄珠倒沒覺得什麼異樣,只當是因為天黑,便任由他牽著。
到了家,阿朗便讓甄珠坐下,從鍋灶裡端出早做好的晚飯,擺了滿滿一桌子。飯菜都是絲毫未動的,顯然阿朗也沒有吃過。
因為放在鍋裡,飯菜都還溫著,此時入口正好不熱不涼,甄珠看了,又是內疚又是感動,揉揉阿朗的腦袋笑眯眯一頓誇,把阿朗誇地臉都紅了。
吃過晚飯,兩人一起收拾了鍋碗瓢盆,甄珠便鑽進廚房要燒水洗澡。
其實這會兒的人少有天天洗澡的,但甄珠受不了,每日都要洗,阿朗也是知道她這習慣的,平時做晚飯都會把大鍋旁邊的小鍋兌滿了水,做飯時一併燒水,吃過飯便洗澡,省時又省力。
但是今天甄珠回來的晚,小鍋裡燒好的水已經變得溫溫的,再兌多些涼水就沒一絲熱氣兒了。
若是平日,甄珠也就少用些水,把全身擦擦也就是了,但今日剛做過那檔子事兒,在鐵匠那兒也沒收拾,回來必須得好好清理,因此看小鍋裡的水不熱了,便坐在鍋灶前又要燒水。
只是她實在用不慣這種土磚砌的鍋灶,平日燒火也都是阿朗做的,這會兒搗騰半天,連火都沒引著。
阿朗見了,便將她趕到一旁,自己坐到了鍋灶前,沒幾下,灶膛裡熊熊燃燒起來,火光照地他臉頰通紅,汗一顆顆地往下淌,甄珠看著心疼,就讓他別燒了,他坐著不走,說:“沒事,熱點算什麼。”
甄珠拗不過他,只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