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打鐵時火爐裡的火全都湧到他身上,讓他呼吸急促,氣血翻湧。
唇紅似火,面如緋櫻,精心勾勒的眉眼是峰聚波橫,偏那雙眼盈盈地望著你,只一眼,便教人恨不得為她生為她死。
妖精!
他恨恨地咒了一句,幾乎忍不住心裡的火,走上前,沉聲問:“怎麼這會兒才來?”
便見她眨眨眼,無辜極了:“怎麼,這會兒晚了呀?你要關門了麼?”
何山挑眉:“是要關門了,不過你既來了,就再做你這最後一樁生意。”
她便抿著嘴笑。
何山啞著嗓子:“你遲遲不來,那東西又稀奇,我便將那東西放在後面了。”
她看著他,彷彿不懂什麼意思似的。
何山又狠狠咒罵了一句,徑自走了幾步,將鋪子前門給關了。
她依舊笑盈盈地看著他,也不害怕不尖叫。
何山再也壓不住心裡的火,一句話不說,忽然猛地一彎腰,將這妖精打橫抱了起來。
“哎呀,你做什麼?”這下她終於叫了,只是那聲音嬌嬌軟軟的,渾然沒有一絲驚恐害怕的意味,反而撒嬌似的。
何山摟緊了她,只覺著懷裡的女人香軟如玉,隔著紗衣都覺著柔軟貼切無比。他聲音嘶啞,道:“東西在後面院子,我帶你去看。”
說罷,便這樣打橫抱著她,大跨步地走到了後面院子。
院子裡果然堆著打好的燒烤爐子和幾十根鐵籤子,整整齊齊地放在牆角,下面還放了塊鐵板,以防止爐子被弄髒,與其他胡亂攏做一堆的鐵器有著顯而易見的不同待遇。
甄珠一見,扶著男人的肩膀便跳了下來。
男人猝不及防,再回神手臂裡便空空蕩蕩地,那方才還在他懷裡的人卻饒有興致地去看那勞什子燒烤爐子去了。
她提著紗衣,彎著腰,伸出手撿起幾根鐵籤子,又檢查爐子下面那層的孔洞,見那孔開的均勻,大小也正與她要求的一般無二,便笑開了眼,轉身想誇誇鐵匠,卻還沒轉身,便被人從背後又擁在懷裡抱住。
夏日紗衣輕薄,愈發顯得她身姿玲瓏,她彎著腰,婷婷嫋嫋,彷彿一朵臨水的花,花瓣上還帶著清露。
教他如何能忍住。
男人喘著粗氣,頭搭在她脖頸處,撥出的粗氣噴在她耳後,噴地她一陣陣麻癢,他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個兒懷裡。
她挑眉,艱難地扭過頭,臉上卻沒一點兒旖旎,明明比他矮,卻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他:“你幹什麼?”
“XX!”
男人恨恨地說了一句葷話,眼裡彷彿有火焰。
她輕輕地笑,在他臉上吹了口氣,“問過我了?”
男人愣了一下,眼睛沉沉地看著她,雙手卻摟地更緊了。
甄珠笑了笑,忽然伸出雙臂,攀上他脖頸,看準他英俊淳樸臉龐上那張微微翹起,有些飽滿的唇,直直地咬上去。
男人愣怔著,但也只愣了片刻,便瘋了一樣地啃著她的唇。片刻後,直到兩人氣喘吁吁,甄珠的臉頰緋紅地像初開的海棠般豔麗,教他再也按捺不住,又抱起她,跨步進了院子後面自帶的臥房。
他單腳勾開房門:“上次你留下抵押的珠花在我房裡。”
她“噗嗤”笑:“所以現在是去拿珠花麼?”
他低頭,狠狠堵住她的嘴,含混不清地說了聲:“是啊……你這、妖精!”
說著,已然抱著她進了門,又單腳一踹,房門便緊緊關上。
狂風驟雨便皆被掩在門扉之內。
日頭沉沉,院中無人照看的火爐已經自行熄了火,視窗的暮色從豔麗的紅變成暗沉的黃,最後又化作沉沉的黑,門扉裡的狂風驟雨才終於停歇。
甄珠出了一身汗,一身水,整個人也化作水一般,軟若無骨地趴著,見那視窗已變作沉沉的天光,雖然手腳癱軟,卻還是掙扎著起來。
“起來做什麼?”何山拉住她的手,喉嚨不禁又緊了緊。
甄珠卻撥開他的手。
一邊找到處散落的衣服,也不管他正看著,自顧自便要穿衣。
“天色太晚了,今日就歇在這兒吧,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回去。”何山又拉著她的手。
甄珠搖頭,又甩開他的手,急匆匆地穿衣服,又似嗔似喜地橫他一眼:“還不是你!”
從日頭偏西到夜幕降臨,時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計,雖說她也很舒服,可超出了時間,家裡那小孩兒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