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謐吧怠�
可此時此刻,這個“傻”似乎是裝不下去了。
顧青城見她哭了出來,又是心疼,又是高興。
趕緊趁熱打鐵,雙手不輕不重地握住裴子慧的肩膀,雙目炯炯非常謹慎地看著她,然後又是鄭重又是忐忑地問道:“慧兒,為了讓我去戰場上走得安心,你就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一句實話行嗎?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裴子慧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當即有些愣怔,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面對他這麼赤裸裸的問題。
“我,我……”結結巴巴地“我”了老半天,還是沒有說出第二個字。
顧青城滿心的希望,由興奮漸漸到失落,再到說不出來的失意和惆悵……
他不顧裴子慧一臉糾結的表情,當即鬆開她的肩膀,轉身氣乎乎地說道:“慧兒,你的心就是塊鐵疙瘩,這麼多年也該被我捂熱了吧?既然你對我那麼不在乎,我就戰死在戰場上算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扭頭就走。
“城哥哥!”裴子慧見他要走,已經急得直跺腳。
此生,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似乎一種東西,一種極其珍愛的東西,就要在自己的生命裡消失一樣。
所以此時此刻,她已顧不得許多,當即快跑幾步,追到顧青城的身後,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自身後將他緊緊抱住,將頭深深靠在他寬闊的脊背之上,眼淚就如春日裡的小雨般,淅淅瀝瀝落了下來。
顧青城的身子頓時僵住,甚至從脊背後面傳來陣陣的sū麻之感。
五年了,這是裴子慧在他面前第一次這麼主動。而且是非常跨越性的主動。她從沒主動牽過他的手,沒有對他說過任何不妥的話,而如今,她居然抱了他,而且抱得這麼緊,而且是在蘭家溝的小河邊。她居然能拋下那男女授受不清的觀念,她居然不怕閒言閒語地抱了他。
他不知道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個夢,所以他很想轉身跳進小河中,來證實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更想一蹦八丈高的來歡呼自己心中的興奮。可是他還是忍了,因為他想在這樣的懷抱中多多停留一會兒,哪怕他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卻感受到了她的心跳。
“城哥哥……”裴子慧又緊了緊摟著他腰的雙臂,帶著哭腔說道,“一定要去嗎?你這一去,大約什麼時候回來?”
顧青城也握上了她的手,舒了一口氣說道:“一定要去。一則父親身體不好,有我在身邊,母親會安心一些。再則是皇上聖旨讓我去當副將,不去豈不是抗旨。至於時間……少則三個月,多則……”他想了想說道:“這個真說不清楚。因為那邊的情況還不準確,戰場上隨時會有變化。”停了半晌,他又補充道:“慧兒,你會等我回來嗎?”
“會!”
裴子慧有力的聲音,和重重點頭,讓顧青城本來滿是陰鬱的心情,突然晴朗起來。
他不顧裴子慧依舊摟抱著自己的雙手,迅速地轉身,在她毫無防備時,用力地在她粉nèn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即又在她的目瞪口呆中托起雙手,將她高高抱起旋轉于晴朗的天空之下。
“慧兒,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
裴子慧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如一隻飛翔在天空的燕子般,大聲的喊道:“好!我等你回來!”RS!。
第166節:休妾
裴子慧站在小河邊,望著顧青城帶著小六子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蘭家溝時,紅光已從林後悄悄升起,半天的輕雲,被夕陽渲染得反映出各種勻和的色調來,再看看遠處村中各家各戶的房頂上,都已冒出了嫋嫋的炊煙,原來已經是薄暮時分了。
待他們的背影完全在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了,她才緩緩轉身。
內心幾分苦澀的同時,還夾雜著一絲絲的甜mì。
兩人剛才的舉動,算不算私定終身?
這邊她還有一樁自小就定了的親事沒有解決。那葛二賴子一家就這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地在她的世界裡消失了。聽小六子偷偷告訴她,顧青城也曾經幾次差人進京偷偷找這姓葛的一家,但一直都沒有任何訊息。
而顧青城那邊,雖然二十二歲至今仍未娶妻。但這只是顧青城一個人願意,他的父母根本不知道裴子慧這個人,而且以他們兩家地位上的懸殊來說,他們這一條路能走得通嗎?
而且他隨軍南下,做為副將,這可是真刀真槍的上戰場,並非打幾個流氓,收拾幾個惡霸那麼簡單。
這些事情總是越想越害怕,越想心裡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