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下這就潤墨上色,這張的效果您看是否認可。”
“小先生畫技了得。委實很像。”
“今日我給老人家畫出五百張,正好五百兩銀票一兩一張。在下還是多要了老人家的銀子改日必定再送上山水軸一副,以謝老人家,雪中送碳。現在墨跡乾涸還需一日,您老可先自行做事,明日此時來取即可。”
“好。明早,一言為定。”慕米桃再次看了一眼他山根的青氣,想說什麼又沒說,起身離開。
她已經算過,裴天逸應該就在西賀王朝西北方向這個範圍。然而茫茫人海尋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白日裡她大致瞭解整個宜城地理環境。城市規模。看見路人紛紛議論近幾日選花大會的事。
慕米桃聳聳肩,小城人民過的很歡樂。相比大瑞則陷入戰亂。裴天逸帶狗娃來這裡是對的。
回到客棧已是二更,小白耗子變成人形正在呱唧呱唧吃瓜子。
“小白,你就知道吃哦。小嘴一天到晚沒有閒著的時候。”
“人家小孩子嘛。你看人家才十歲。”
“好好好,你們耗子不是天生貪吃,都是小孩子。”
“嘻嘻嘻嘻。無憂娘娘,和你說件事啊,隔壁好像在吵架。所以我老人家一點不無聊,不信你也來聽。”小白不知道打哪學的聰明,竟然把一個空杯子扣在牆上,趴在杯子口那裡聽。
這小白現代物理學都會。果然是成精的。慕米桃這功夫也聽見了隔壁的鬧聲,還是不大,更多是桌椅的挪動和撕扯聲還有女子的哭泣。
慕米桃不禁起疑心,難道那隔壁間的大漢私自羈押拐賣了什麼良家女子。
本來想洗洗睡的,但是心裡又忍不住替那女子不平。
“小白。我用靈識去看看,你莫打擾我。”
“嗯嗯。我吃完這點就去做夢。”
慕米桃在榻上坐好。
自從靈識迴歸後,第一次運起靈氣,聚在天靈穴。一縷肉眼看不見的煙縷透過牆壁穿到葵園間。
瞬間就驚呆了。
隔壁的榻上,那大漢還躺在榻上,閉眼沉睡,時不時發出鼾聲。一個身穿綠色紗衣的女子在室內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亂轉。
她從衣袖裡伸出細膩的小手在那大漢的身上摸了幾下,被大漢一個抬手揮到地上。
女子蹙眉忍著淚,再去推那房門,卻是上了鎖的,怎麼咣噹也推不開。
綠衣女子便坐在門邊嚶嚶哭泣。細看她也是個絕色女子。秀雅絕俗,肌膚嬌嫩、自有一股輕靈之氣。
慕米桃奇怪:這房間何來的女子,若是大漢帶來的,看他粗鄙的色相,怎麼會不享用。
若是女子自己進來的又因何會出不去。她的眼光在房間內巡視了一圈忽然發現大漢榻邊的桌子上包袱開啟,裡面攤開一張畫軸,而那畫軸上面,竟然是空的。而那畫軸細看紙邊泛黃也是有年頭了。
畫軸邊上還有題字‘待浮花浪蕊俱盡,伴君幽獨。’
原來是——畫妖!
應該是這大漢買了這畫,夜晚畫妖從畫裡出來卻要逃跑。
這種事,是不好管的。
慕米桃收回靈識回到自己房間,小白確實很乖已經呼嚕上了。自己也別鹹吃蘿蔔淡操心。
第二日早上如約來到銘記畫軒。童子客氣的迎上來:“老人家,您的尋人畫已經墨幹給您包好,等著拿呢。”
“哦。好。”
慕米桃無意的往畫房裡看了一圈:“昨日作畫的小先生今日不忙?”
“您說我們子銘先生?先生一大早急著還賬去了。”
“你們這畫軒在城中繁華之地又是客商雲集之所怎麼會欠下鉅債?”
童子看看早上沒什麼生意,給慕米桃搬來把椅子:“老先生你是路過的不知道,我們這周圍幾家都知道。說來還真奇怪了點。”
“哦?”慕米桃提起了興趣聯想到那書生眉間山根處的青氣。本來今天慕米桃想提醒那後生注意不要接近女子,且預防劫財。
“說給老漢我聽聽。”慕米桃自己倒了杯茶水。
“我們這家店就是小先生的祖父父親輩經營的。生意倒是不愁。就是老爺有點好賭的小毛病,每次賭資雖然不多,奈何老爺從來就不贏的。我在這家跑堂也做了好幾年了。事情就出在上個月老爺再次輸了銀子一氣之下忽然撒手西歸了。留下一堆舊賬新賬給子銘公子。
公子就著手清理,那天還是小的我和公子一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