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犧牲一下美色好了。”
這個女子啊,能左右人心,心計,美色,權勢,她皆能玩轉。
十三隻是不懂:“不過是個侍女,還用得著美色?”掃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容淺念仰頭,露出白皙的蝴蝶鎖骨,三分美七分魅:“她可不止是個侍女呢。”唇角噙起一抹輕笑,戲謔著,“那藍田玉的簪子哪是一個侍女能戴得起的。”
十三低眸,地上女子露出皓腕,瑩潤的藍田玉極美,一看便知是上等貨色。
“那藍田玉的簪子是末妲部落的朝貢之物,有兩隻,另外一隻塔妲給了我,她還抱怨與我說,本來想送我兩隻,但是汗王將另一隻送去了西儲樓。”容淺念素手一指,“這姑娘是西儲樓送過來的。”
十三恍然:“慕容瑤光。”
容淺念揉揉眉心,一臉無奈:“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傢伙呢。”、
到底是誰令人頭疼啊?慕容瑤光只是收買人心,貌似某人是蠱惑人心,更罪大惡極好吧。
這沒覺悟的妖孽!
十三無聲一嘆,走到地上女子跟前,踢了一腳,問:“是剜了還是埋了?”
這語氣,平常得好似談論天氣吃食,想必平日裡沒少幹殺人越貨的勾當。
“你不覺得美色這玩意,甚好嗎?”
水裡,女子勾唇反笑,不待回答,一個猛扎,沒了身影,潑墨的發在水裡搖曳著。
“……”
十三對天,無語凝咽了很久,默哀:突厥橫出妖孽,註定雞犬不寧了。
這不?才次日,就雞犬不寧了。
攬月樓外,男子喊得撕心裂肺,聞者皆惶然。
“王后,王后。”
“饒了奴吧。”
“奴再也不敢了。”
“請饒恕奴,王后,王后!”
“公子,奴有罪,公子饒命。”
“九公子!”
“……”
慘叫聲陣陣驚天,繞著攬月樓迴盪不散。
路過的宮人頻頻望去,只見嘶吼的男子蓬頭垢面,面目猙獰,竟是王后昔日寵兒,成宋公子。
想必,是這成宋公子得罪攬月樓裡那位了,後果……
“這都第幾個了?”
“第三個了。”
攬月樓外,兩個女官腳步匆匆,低頭碎語。
說起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了,打從這攬月樓建起來,血洗殿門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誰讓那主子深得王后寵愛呢,自然幹得興風作浪的勾當。
黃衫的宮女低語:“汗王就不管嗎?”
“王后寵著,誰又敢說什麼?”
宮中誰人不知,王后出自突厥最大的部落末妲,末妲部落掌突厥九分兵馬,可以說,突厥,是塔妲一族的天下,塔妲王后素來愛美色,養寵千百,只是如此縱寵倒是破天荒頭一回。
這都快寵得無法無天了。
“這個又是什麼理由?”
綠衫宮女環視一週,小心翼翼著,壓著嗓子道:“成宋公子對著攬月樓裡的那位主子罵了一句狐媚。”
可不就是狐媚?幾天下來,這折磨人的法子層出不窮。
“第一個罵不要臉,被剝了臉皮,第二個罵醜八怪被剜了眼睛,這個又要怎麼個處置法?”黃衫宮女說著都白了臉,這手段實在慎人得很。
“王后只說斬了。”頓了頓,掖著嗓子神秘兮兮,“那位公子不依了,指著王后說好生血腥。”
女子冷哼了一句:“裝腔作勢!”
“裝?那位可裝啊,他可是光明正大得狠毒,便對王后說啊,”綠衫宮女學著攬月樓裡那位幾分妖氣又幾分戲謔的語氣,“達索部落前日送了只紅狐過來,不若給那狐狸與成宋公子喂上幾粒醉春宵,到時候小九好好觀摩觀摩,也學學這狐媚的功夫。”
醉春宵?
若是正常男子,一粒也足夠化身成狼了。
幾粒?
這要弄死的節奏!
“王后應了?”
女子譏笑:“攬月樓裡那位怕是要天上的星星,王后也會給他摘來,可慘了那成宋公子了,好好的清秀男兒,還不知道要被折騰成哪般模樣。”
什麼模樣?餵了媚藥,與一直髮情的狐狸關在一處,不死也沒法活了。
黃衫宮女拿眼鄙視,脫口便罵道:“真真是妖精!”
“你小聲點,這話要傳到了攬月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