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怔忡,難以自持,忽然,下巴被抬起,抬眸便撞進一雙嗪笑眼睛:“這位姐姐好生面生呢。”
淺笑迷離,美人兮。
女子怔了。
男子指尖微涼,緩緩拂上女子側臉,微微俯身,笑曰:“如何不應我呢?”
一雙丹鳳眼,便叫女子晃了神道,她微微一顫,慌促地退了好幾步,這才回道:“原先伺候公子的蓮琦姐姐家中母親染了疾病,王后今兒個才差奴婢來的。”
男子半敞著衣襟,素手撩著長髮,香肩半裸,他輕笑著,丹鳳的眼斜挑,幾分不羈,幾分邪魅:“我說呢,這麼個妙人兒,本公子若見過,怎會不記得。”
女子羞紅了臉,微微垂眸:“公子莫取笑奴婢了,奴婢蒲草之姿,倒是公子說天仙也不為過呢。”
男子輕笑出聲,嗓音清泠,亦男亦女的妖異,手指,緩緩託著女子的下巴,眸光剔透清泠極了:“看,這般貌美的人兒,怎是蒲草?”指尖,輕點女子朱唇,“是這美玉呢。”
砰!
托盤滾落在地,盤中的花瓣滾落了一地,鋪成妖豔的紅色。
女子跪地,臉色微白:“公、公子恕罪。”伏地低眸,只見那紅色的花瓣裡,男子赤足,瓷白的面板,指甲點了大紅色的丹蔻。
指點朱蔻,男子也能妖嬈至此。
他俯身,拾了片紅色的花瓣,湊在鼻尖,輕輕地嗅,唇與之一般嫣紅,他道:“本公子是惜花之人,怎捨得?”
女子伏地,輕顫著:“謝公子。”
這男子,太要命了,多看一眼,便能奪了心魄。
“抬起頭來。”
嗓音清澈,依舊是媚骨的好聽,女子心神一蕩,緩緩抬眸,眼睫輕顫,洩露了她的羞怯。
他輕聲誘哄,蠱惑:“乖,告訴公子,你喚什麼名字?”
他勾起女子的手,女子腕上瑩潤的藍田玉極是好看。
女子抬眸,眼瞼下,是女兒般的嬌羞緋色,回答:“奴婢喚臨兮”
他勾唇,若有若無的笑著:“這麼美的人兒打哪來的?”
臨兮怯怯輕笑:“奴婢先前在西儲樓伺候。”
男子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打下一層青灰的暗影,素白的指擒著花瓣,他坐落在池邊,瑩白的腳踝潑著水花。
燭火裡,男子的臉,籠得極美。
臨兮痴怔了久久,才回神,拾起地上香精,灑在水裡,眸光並不敢直視:“公子,水、水好了。”
男子回眸,淡淡的淺笑,妖異媚骨:“來,替本公子更衣。”
燭火明滅,映紅了臨兮的臉,她緩緩蹲下,輕顫著手指撩開男子腰間紅色的錦帶。
砰——
臨兮緩緩倒下,躺在一地紅色的花瓣裡,男子一隻素白的手劃過她的臉,聲音極輕:“乖,好好睡一覺。”
靜謐裡,有清泠的輕笑,妖媚極了。
卿本妖嬈啊,乃容九。
十三撩開垂簾走近,打量了一眼地下的女子:“暈了?”
容淺念踢了踢水花,痴痴一笑:“拜倒在本公子的石榴裙下了。”
“第幾個了?”
手指纏著發,容淺念思考:“四個?”不確定!眸子轉悠著,一抹邪笑,“還是五個?”
十三無語,唯有搖頭。
這世道玄幻了,妖孽橫生,男女通殺!
“魅力太大,勢不可擋啊。”擺了一臉的無奈,容淺念搖搖頭,輕解羅裳,滑進了水裡,盪漾層層水花,映著她一身冰肌玉骨。
妖孽!
十三腹誹,上前,撒了一把花瓣:“公子,莫不是忘了,你可是王后的男寵。”
身為男寵,把女王宮中的婢女勾引了個遍,像話嗎?一個一個居然都乖乖上鉤,像話嗎?
對此,十三想想都覺得內傷了。
每每如此,男寵妖孽會這麼說:“王后徐娘半老,哪比得這窈窕淑女,讓我這君子好逑。”
十三內吐血了,盯著某人的胸前問:“你是君子嗎?”
分明是小人!
容淺念不甚在意,道:“偽君子。”
還有理了,十三白眼一翻:“那你還處處留情。”真真是學足了魈魂窟裡狐媚人的本事。
容淺念掬了一捧水,紅色的花瓣落在肩頭,她低首,嗪在嘴裡,唇,紅得妖豔,她含笑:“人心左右,男子耐不過權,女子耐不過情。”伸手,拂著脖頸,盡是風情,“所以,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