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徐禹謙就笑了出來,目光溫柔。“是怕說的話嚇著你,先把你給摟好了。”
小姑娘嗔他一眼,雙頰透著粉色。
“前世,嚴瀚和老師,不死不休,我和嚴瀚,不死不休。”他去抓她的手,輕輕按捏著開口,聲音低沉。“我在朝中所做的一切,都只為扳倒他,最後,他及他的大部份黨羽被我誅之。”
他的話是敘述,惋芷卻能感受到內裡翻湧的腥風血雨。
之前說到前世她身死時,四爺對嚴閣老的恨意是遮掩不住的,她有猜測有她的原因,卻是沒有深問。她其實有些害怕聽到四爺是為自己揹負了什麼。
她一直覺得,他太過優秀,自己在他身邊只是一點點的瑩輝。何德何能……
男子的聲音還在緩緩述來,使得她不得又將注意集中在他身上。
“即便如今你在我身邊了,他卻仍是宿敵,我從一開始選的路,就註定了要加入到這些爭鬥。”
前世嚴瀚死了不過十日,他毫無防備的死在刺殺下。
他重生後也琢磨許久,多半是嚴瀚餘黨除的他,卻是叫他心裡發寒。
他自爭鬥開始,身邊的防護非常嚴密,平時出入亦是不露痕跡。偏就那麼無聲無息被刺殺。
嚴瀚身後還有個隱藏很深的人,這人應該是極不起眼,所以他一直才遺漏中了伏。他今生一直在密切留意著,想查出嚴瀚身邊這人是誰。
他想著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不過是沒有想到,即便是今生,也還會把你牽連到裡面。”
“宋惋芯不能留,這是他用來試探身為老師門生的我,也是一種挑釁,是想看我會如何行事。”
他說到這頓了頓,去親她額角。
惋芷聽到不能留三字,感覺到了他的冷意與果決,還有他微涼的唇,她的手有些抖。
宋惋芯是嚴閣老準備用來對付四爺的,因為她知情徐光霽的事,只要深挖一些,就能清楚四爺的先下手為強。
侯府如今剛分家,再加上個宋惋芯的指證,參四爺一本強搶侄妻便足夠讓他有黑點,如若承恩侯再懷恨在心插一腳——這就是坐實了!
四爺才剛入官場……
惋芷恍然明白宋惋芯與嚴閣老來說有什麼用處。
“長房是真的和嚴閣老搭上線了嗎?”她緊張的抓住他手問,臉色說不上好。
好像一切的麻煩都是源於她。
“還不清楚。”徐禹謙實話實說,“但遲早會。”
或許這就是嚴閣老給的一個警告,與此換取徐光霽能在翰林緩一口氣。
“惋芷,你堂姐不能留了,我也已經吩咐下去,你…”徐禹謙伸手去扶住她臉,讓她與自己對視。“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心狠手辣,會害怕,可這就是我——前世,我手裡沾滿同僚的血,今生依舊會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些短小,以為退燒了卻一直反覆啊,沒有辦法只能吊水~~嚶嚶,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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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天使們的雷,麼麼噠
☆、第60章 他活到三十歲
“惋芷,你怕不怕。”徐禹謙捧著她的臉,凝視著她,眼底有著不讓人察覺的濤浪。
他已經下令除了宋惋芯,這會應該是成事了,而這是所有爭鬥的開端。
惋芷安安靜靜的看他,然後手輕輕覆上他的手背,摩挲著,繾綣而眷戀。也想溫暖他總是帶著涼意的雙手。
“四爺,我怕。儘管這是宋惋芯自己選的路,一個好好的人說沒就沒有了,當然還是會怕。但這種怕只是對生死的一種敬畏,我更怕的卻是您在爭鬥受傷,您不會有事的對嗎?”
徐禹謙手微微一抖,她已繼續說道:“您能告訴我,您在了結嚴閣老後又遇到了什麼。是再爭鬥了餘生,亦或是……”
惋芷將先前回避的話問了出來。
她上回不是沒有聽懂他的避重就輕,只是有些害怕聽到答案。
他說過的,政|治爭鬥是陰暗的,如若他也位極人臣,定然也是他人眼中必除的釘子。殺人者人恆殺之,這是逃脫不過的定律吧。
徐禹謙內心倏地洶湧起來,她什麼都明白。
“靖隆四十年後,改年號慶元,慶元五年九月,我為官六載,誅了嚴瀚,同年九月末,死於刺殺。”
他簡潔易明的敘述。
惋芷猛然就握緊了他的手。
慶元應該是後來新帝登基換的年號,如今是靖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