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句跟隨,他從小的夢想。
緊緊摟著烙兒的身子,不避諱從外進來的宮女,只是盡情的哭著,她是皇上的妃子怎麼樣?他醉三針覬覦皇上的女人又怎麼樣?他愛她,連死都不怕!
楊曼舞從容的看著烙妃床上那哭成一團的兩人,靜靜的看了一會。若要報仇,憑著自己怎能實施,若不得此二人為自己推波助瀾,怎能在宮闈掀起波浪?
長孫無憂,既然你留著我的命,就是給我機會讓我報這滅門之仇,此生我也再無他求,只求有一日,找他李世民報了當日的血海深仇!
作為皇后貼身的宮女,楊曼舞自然可以藉故支走烙妃殿內的太監和宮女,見相擁的兩人哭的沒有盡頭,終於忍不住將桌上的一個茶杯丟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將兩人拉回現實。
“娘娘,如此的恥辱也可當作沒事般的算了嗎?”,楊曼舞仰著頭,徑直坐在了旁邊。
“你只是皇后身邊的一個小小宮女,怎敢在我面前放肆?!”,烙兒藉著三針的扶持坐直了身子,怒視這個有恃無恐的女人。
“放肆?這還叫放肆嗎?要知道一個不得寵的嬪妃或許還不如一個得寵的宮女呢!後宮就是戰場,娘娘若是不鬥,下場必是比死還要悽慘!”
楊曼舞嘴角含著詭異的笑,平時皇后未曾特別吩咐,自己卻故意藉著娘娘的旨意發話,差烙妃宮內的太監宮女們刁難納蘭烙,剋扣她的錢銀和飯食,為的是讓她培養仇恨。
“作為姐姐的貼身宮女,你怎可在我面前嚼舌根?若我稟了去,你便死的難看!”,納蘭烙充滿敵意。
“那烙妃娘娘信不信,奴婢還未死,娘娘和您的姦夫便會先死在奴婢的前頭?”,楊曼舞靠近納蘭烙,眼中竟是鄙夷,“不過,我勸娘娘不要將那點僅存的傲骨拿出來面對我!最好想想怎麼對付長孫無憂便是!”
“大膽!你有什麼資格直呼皇后的名諱,你真的想死嗎!”,納蘭烙坐不住了,扶起醉三針站了起來。
“死?奴婢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怕再死一次嗎?死是解脫,怕只怕,想死不能死,整日流連在噩夢中久久不能醒來!烙妃娘娘你我都是徘徊在死亡邊緣的人,何不聯手,改變現在悲苦的命運?”
“我與姐姐之間的恩怨,是有因必有果,現在皆是兩清了。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都不必在我面前挑唆,我不想聽!”
“哈哈哈哈~”,楊曼舞笑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淚水,“你們兩清?你們怎能會兩清?!這輩子你們都無法兩清的!”
楊曼舞誇張的笑著,像是笑的喘不過氣一樣彎著腰,從袖中抽出一條絲帕,頓時一股怪味瀰漫出來,“想通了,再來找我!”,說完這句話轉身離去。
醉三針莫名其妙的看著關閉的宮門,聞著這怪味,只幾秒便暗叫不妙,這分明是媚藥的味道,化作粉末藏於帕中,只要輕輕的擺動,那迷人心智的藥味便會散發於空氣中。
忍著心口的燥熱,點了幾處穴道,剛想離開,納蘭烙眉眼如絲的攀上他的身子,口吐炙熱的氣息,滑如靈蛇的小手乘其不備直接鑽進他的衣衫。
醉三針慌了,忙亂中竟沒有捉住納蘭烙的手,只聽‘啊’的一聲,納蘭烙的手像觸電一樣的縮了回來,驚恐的望著醉三針,下一秒暈了過去。。
☆、075 楊曼舞
楊曼舞看著兩個幼小的女兒,沒有流淚。經過玄武門滅門的變故,身體裡冷的,熱的液體似乎全部被抽乾了,只剩著聲嘶力竭的仇恨在澆灌她乾枯的生命。
十三歲那年,抵不過父母之命和所謂的媒妁之言,懵懵懂懂的嫁給了李元吉。她像個稚嫩卻沒有開放的花骨朵,害怕綻放,卻在掀開蓋頭的那一眼,便心甘情願的綻放。
李元吉,眉眼中沒有冷漠也沒有熱情,不溫不火的情緒伴著尖利的刺痛,為自己脫去少女的標籤,只一夜便變成了一個青澀的女人。
她還清晰的記得李元吉離開她的身體說的那句,“我們之間只有欲,沒有愛!”,毫不顧惜的掀被離開,不顧自己拂袖而去,只獨自撫摸他殘留的餘熱。
女人嫁夫從夫,以夫為天,況且這是自己最愛凝視的那片天!只要他依舊在頭頂上方,不在乎那片天空會飄過怎樣炫目的雲彩,只要自己還在這片浩瀚長空下,死也無憾!
李元吉每日早出晚歸,大多的去處便是太子府,曼舞賢惠的不過問,不羅嗦,只是在他疲累的時候為他泡上一盆溫熱的水,為他泡腳解乏。
一日的晨吐,引來大夫,帶來喜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