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上是李光順生前的照片,笑得很是和藹可親。
李朝陽拉著陸昭跪下,朝著墓碑磕了三個頭。
送葬隊伍各自消了。
李朝陽和陸昭還得回去善後。
李仲誠卻也沒走。
或許他知道李光順的律師今天就會來了吧。
陸昭坐在廳裡,看著他們把靈堂拆了,諾大的房間裡沒有人說話,有種肅厲的悲傷。
李仲誠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低頭看手機。
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盤算著怎麼栽贓架禍。
“李叔叔,你身上好了嗎?”陸昭突然開口,嚇了李仲誠一跳。
他手裡的手機差點沒拿穩,“你還敢提!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陸昭盈盈一笑,“你這話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我能對你做什麼?”
李仲誠一臉兇相的看著她,他回去癢了好幾天,連皮都摳破了,都是拜這丫頭所賜,李仲誠盯著她半晌,突然笑了,“上回的事沒有證據,我就不找你麻煩了,但是我告訴你,你不會再有下次。”
陸昭故作驚訝的看著他,“你確定嗎?”
李仲誠又不確定起來,他順著陸昭的目光看下去,看到了他剛才喝過茶的杯子,不由心裡一驚,“你對我下藥?”
陸昭說:“李叔叔又言重了,好端端的我去哪裡找藥來給你下呀?敵敵畏嗎?”
李仲誠不說話了。
陸昭又說:“聽說你昨天把未未帶走了,也好,還算有點良心。”
“誰說我帶走她了?!”
“哦,沒有嗎?那就算了。”陸昭一臉無所謂的說,“反正樹林裡應該也沒啥野獸,最多也就有幾隻野豬吧,被豬拱了也怪不了別人。”
李仲誠的話幾乎要把牙齒給割壞了,“陸!昭!”
陸昭雙腿併攏,猶如小學生的坐姿,答道:“在。”
李仲誠差點被她氣得一口氣沒上來,“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害死爺爺,害死自己的親大哥,倒不算過分嗎?”
李仲誠呼吸一滯,“你個死丫頭!”
“我是丫頭,但還沒死。”
李朝陽這時走了過來,在陸昭耳邊輕聲說了兩句,陸昭起身走了。
李仲誠不知道他倆說的是什麼,直覺是老爺子的律師來了,“律師在哪裡?”
李朝陽朝門外一指,“小叔要去跪迎嗎?”
“朝陽,我們非得弄成這樣嗎?”李仲誠突然服軟。
李朝陽挑了挑眉,“難道不是小叔把事情弄到今天這個局面的嗎?”
“我沒有。”
李朝陽抬眼看他,眼刀鋒利無邊,割得李仲誠的臉皮生疼,“爺爺走的時候想見你最後一面,但你沒來。”
“沒人通知我。”
“他一直在醫院,不需要通知你就應該來。”
“我……”
李仲誠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李光順的律師由王叔帶著進來了,徑直朝著他們走來。
叔侄倆起身相迎。
律師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將李光順生前的遺囑拿了出來,陸昭在二樓,也被請了下去,律師見人到齊了,開始宣讀遺囑,“李光順先生將他名下的不動產包括住宅、店鋪等13處,以及李氏集團的35%股份給了李朝陽先生,剩下的珠寶玉器、古玩字畫贈予陸昭小姐,還有我們現在所在的這處老宅也一併給了陸昭小姐,以後陸昭小姐就是這宅子的主人了,李光順先生給陸昭小姐留了話,他說:這宅子裡的一切物件兒擺設陸昭小姐都可以隨意處置。”
李仲誠聽了半天都沒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問道:“我呢?”
律師看著他,冷冰冰的說:“不好意思,遺囑上並沒有您的名字。”
李仲誠騰地站起來,“不可能!”
“我手上這份遺囑有李光順先生的親筆簽名,還有私章,如果李仲誠先生對此有所懷疑,我們可以請相關部門進行公證。”
李仲誠似乎經受不住打擊,頹然的坐了回去。
直到李朝陽將律師送出門去,他似乎還沒從打擊中回過神來。
王叔偷偷的問陸昭,要不要把他趕出去?
陸昭搖搖頭,“讓他坐著吧,天黑了再趕他走。”
天黑前李仲誠沒等人趕,自己走了。
吳嬸把晚飯擺上桌,讓王叔去叫他們下來吃飯。
陸寧和陸鳳在廳裡呆坐著,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