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人見證了這份婚姻的締結。
胖子那邊也定下日子了; 說是正月初八辦酒席,言裕言川都準備到時候過去送份祝福。
如今距離臘月二十還有幾天; 家裡的女人們已經開始折騰起喜宴上的菜餚了,言裕拎了簸箕框上山跟言四海一塊兒挑土溝裡的土。
言川跟言五湖也折騰地裡的果樹去了,言四海跟方菜花是種莊稼的老把式; 果樹沒要幾個一二三就給種下去了。
言五湖那邊就有點難了,挖個坑都吭哧吭哧的,這也為難言五湖了,鋤頭丟了二十來年; 到來了還撿起來。
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也就是個生活情趣,偶爾為之,算是嚐嚐鮮鬆鬆身子骨。
好在他家的土這些年言四海兩口子種著,打理得也很仔細,土壤鬆散,也不算難挖。
言四海悶頭揮舞著鋤頭挖土地跟小路中間那條溝裡的土,挖鬆了一些就用鋤頭將泥推進簸箕框裡,兩隻簸箕框裝滿了言裕就及時換上另一對,滿了的他就用帶著鉤子的竹子扁擔將簸箕框兩邊的大耳朵往中間一勾,一邊一隻裝滿土的簸箕框,彎身將扁擔往肩膀上一架,站起身就挑著往土裡哪一齣泥土少的地方倒。
C省多雨水,雨水一多土裡的泥巴就會被沖刷著跟著水跑,於是農民們就在小路跟土之間挖了條土溝,即是作為排水溝防止水淹到莊稼,也是攔住泥土不讓地裡的土壤越種越少。
言四海乾著活的時候,言裕就跟他斷斷續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自己的坤市那邊的事兒,另外還說了幫人校對刑偵新版邏輯學教科書的事兒。
“爸,我也想認真學學,等系統化的學習之後,我想寫一本詳細的貼近咱們生活的基本邏輯推理跟最簡單的表情觀察,再帶上點心理試探手法,要是大家都能知道點常識,真遇上什麼狀況大家至少也能看出點什麼來。”
“就像當初阿姐生娃那回,其實要看出那個人販子的不對勁,只有會一點這方面的知識,再加上敢於懷疑鎖定目標細心觀察,那時候能看出人販子不對勁的就絕對不會只有我一個。”
言四海挖得倒是不累,可看著兒子連續挑了十來挑也沒歇上一口氣,言四海就故意裝作累了的樣子一屁股坐到作為小路的土坎上。
言裕以為是言四海累了,剛好自己也有點累,兩框子土可不輕,雖然身體素質不錯,可身體素質跟幹活不累還是不能劃等號的,因此也一屁股坐到言四海旁邊的土坎上,伸手拿了水壺擰開喝了一口,跟言四海說起了自己寫書的打算。
言四海摸出煙桿子塞上菸葉子,煙鍋側著吧嗒著菸嘴用打火機把菸葉子點著了,抽了兩口,皺著眉思考這個事兒,“可你這書寫出來,要看的肯定買了就能看,你咋知道買你這本書學習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要是壞人,他按照你這本書一點一點的去偽裝,那可不是在讓他學習進步麼?”
言四海這兩年真的進步太快了,從當初一開始能接話的話題永遠只圍著莊稼跟兒子轉到現在別人說什麼他都能懂個一二三,還能說點自己的想法。
不管以前什麼都不懂的言四海還是現在什麼都懂一點的老爸,言裕從來都是以認真的態度來好好說自己的這些事,這不是能不能得到好意見的問題,而是尊不尊重對方的問題。
言裕點頭贊同言四海這個想法,“這種情況是肯定會有的,可是真遇到這種有意識的去學習的犯罪違法份子,那就不是普通市民能對付的了,而且這種人肯定要做事就一定不會是當扒手偷孩子這種小賊行徑。”
“懂得去學習去提升自我的壞人,那一定是一個自我定位很清晰且善於研究各種規避執法手段的。在這樣的人面前,或許我寫的這點基本知識又入不得他們的眼。”
因為這樣的人肯定能搞到更高階別的書籍,比如說警校的專業相關書籍。
“我寫這個的最初想法,就是想著能不能讓更多人在與人販子擦肩而過的時候發現問題,然後及時救下孩子。”
說到這裡言裕想著明夏成立兒童救助慈善基金會之後分門別類裡收到的關於走失兒童甚至嬰兒的資料,忍不住嘆了口氣。
很多時候某些犯罪違法行為就在我們眼皮子地下正在發生,可因為大家身處於大社會,作為群居動物的人就會在本能的影響下不知不覺的放鬆一部分警惕性,於是大家都沒能及時發現並且阻止。
言四海雖然沒有言裕這麼“多愁善感”,可顯然也覺得那些被偷的娃娃忒可憐了,想著要是以後自己的孫子被人偷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