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來臉面都不要了。
三福晉日子過得還不錯,因著有衛有期的先例,要求三阿哥多寵她,也變得不顯眼起來。
三阿哥只有在她來月事的時候,才會去寵幸那些妾室,跟以前難得見一次面相比,已是好上許多。
她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大差不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爺們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要緊,能滿足她的基本需求,手裡有錢有權,膝下又有兩個阿哥,一個女兒,誰還管爺們頭朝哪。
立馬沒了,也不過哭幾滴眼淚罷了。
反正她比不得四福晉有手段,也尋不來老四這樣的相公,也就不為難自己。
日子過得痛快淋漓就成。
她愈發無謂,三阿哥反而更稀罕她一些,對於妾室越發淡然。
出宮以後,直接將妾室扔進一個院子,隨她們逼仄的住在一起。
董鄂氏流了幾滴鱷魚眼淚,美滋滋的關上院門。
衛有期看的好笑,初始董鄂氏溫婉可人,現在越來越潑辣有主見。
她就喜歡這樣的。
兩人坐在花廳中,喝著茶聊天,董鄂氏輕輕撫摸著杯沿,輕聲道:“大福晉的事,你可知道?”
衛有期點頭,她雖然不大出門。但時事都在關注著,不曾停歇。
董鄂氏仰頭,看著雕花長梁,迷茫的轉身問:“你說女人這一生,到底圖什麼?大福晉爭這一口氣,到底為什麼?”
都說大阿哥、大福晉夫妻和睦,孩子大抵都從大福晉肚子裡出來。可為著這個,她把命丟了。
衛有期點著桌子,意外的看著董鄂氏,時下女人都被三從四德教養著長大,很少有人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就像大福晉,她付出這麼大代價,最後結果呢?她很自豪,覺得這一生沒有遺憾。
很多人覺得,女人這一生,相夫教子就是成功的,許多女人堅定的守護著這個規則,好像龜縮在規則之下,就不會被傷害。
甚至對其他女人提出的不一樣聲音,也進行深刻的批判,總覺得把別人摁到泥地裡,自己就能就地飛昇。
因此格外溫和的看向董鄂氏,鄭重說道:“你的想法是對的,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她,對誰也沒有屈服,多的是屈服她的人。
董鄂氏就是因著時時刻刻看著她,心中才湧現不同的想法,並不是沒一個人都願意跪著活。
她不願意。
卻又無法可想,她做不來衛有期做的那些事,想要掙脫現狀,卻又不知從何做起。
衛有期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溫和道:“急什麼,我們還年輕,還有一輩子時間。”
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