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她是被這次追殺嚇怕了,不服軟都不行。
只是王爺這次公然與她作對,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謝謝母親,母親,明日是奶奶的祭日,我想到大廚房多領幾樣食材做祭食,可好?”婉奴並不是特意要請示,只是想快快離開這裡,她現在就是不請示西門碧,徐管家也不敢再剋扣她奴院的食材。
“你領食材?你知道如何搭配嗎?笑死人了。”南宮詩琦不屑地鄙夷她,想趁機多吃多佔,只有母親才會受她敲詐。
“好,你要什麼自己隨便選。”西門氏一貫嘴上大方,以前荷香到大廚房領食材,還不是徐管家想分給她什麼就是什麼,都是別院領後剩下的不願要的大眾菜,西門氏應下的話根本就傳不到徐管家耳裡去。
不過今天與往常不一樣,婉奴親自出馬,就是想多吃多佔想拿什麼就拿什麼,而徐管家只能睜著眼看著。
在回去時經過榕院門前,南宮槿榕正坐在旁邊亭子裡喝茶,清秀的俊眸緩緩看過去,一貫清冷的面容依然清冷,只是語氣溫和了些,“婉奴,下午乘坐哥哥的馬車去東陵吧。”
婉奴怔了一下,停了腳步應道:“好,你明天到東陵不用車嗎?還是秦孟晚上趕回來再接你?”
婉奴見他並沒有回話,只是抽動了一下唇,好像是笑了一下。婉奴見他不回答,也習慣了,不理就不理吧。
以往年去東陵祭祀,一批奴才總是在祭日頭天,先行前往平樂山莊作祭前準備,婉奴也就跟著奴院的奴才們共擠乘一輛舊馬車先行前往。今年好了,哥哥讓她坐他的豪華馬車,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這個哥哥關心起人來,可以半夜跑到你床前問你發燒沒有——
婉奴哼著歌謠,用木勺推著一大鍋子用香料熬製的滷肉。味道誘人,她忍不住扯下一坨塞進嘴裡繼續哼著美美的歌兒。
恆乙端著從後院新摘的櫻桃進來,清洗後放在桌上。
婉奴夾著肉喂到恆乙嘴邊,他的臉微微紅潤,還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慢慢品嚐之後點點頭:“不錯,好吃。小姐,你什麼時候學會煮菜了?我都不知道。”
“我是看什麼會什麼好不好,我們以前常在街上小吃攤兒玩兒,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看看就會了。”
恆乙耐心地給櫻桃去了核,隨手遞了一顆過去,她也不糾結,張口就吃。
“大小姐會讓你摘櫻桃嗎?”婉奴有些奇怪,見他這兩天都摘來又大又紅的櫻桃,就是往年她想吃後院裡的櫻桃,也是揹著其它主子偷偷去摘,何況他一個薄臉皮的倔書生。
“她不知道,今兒早上天還沒亮,我就去摘了半碗。”恆乙說著臉上不由得滲出了笑意,想著早上去摘的時候,對面樹下也有一個人在悄悄地摘,不知是哪家的奴才幫自家小主子偷摘。
恆乙將去了核的櫻桃,端到鍋邊,正舉著要喂她,門口一道暗影遮去了亮光,屋子一片陰暗,恆乙收回了手,回頭見到一張陰沉的臉。
恆乙猶豫片刻,將櫻桃擱回桌上,禮貌地給宇文樺逸微微福了福頭,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走了出去。
“你屬蒼蠅的嗎?我煮了好吃的你就跑來了。”擺什麼臭臉,俺又不欠你的。
“櫻桃很好吃嗎?能吃出情調來?”樺逸王與櫻桃扛上了,酸溜溜地看著她。
婉奴無語地白了他一眼,連奴才的醋也吃?他侍候主子不是分內事麼?
“你說對了,當然能吃出情調來,同樣是櫻桃,街上買的與自己摘的味道當然不一樣,不過,你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人,給你說了你也不懂。”其中的樂趣只有勞動人民才能體會。
“怕是喂的人不一樣,情調也各有不同吧?”宇文樺逸此話出口後,很想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連一個下人的醋也吃,那不是自降身份麼?
婉奴白了他一眼,那是與她吃一胞*長大的人,親哥哥一樣的人好不好?不過,懶得與這種人解釋。
宇文樺逸見她不說話,將一顆櫻桃喂進她的嘴裡,溫柔道:“這才叫情調是不是?”
他見婉奴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便望著那一鍋肉譏誚道:“不學無術的二小姐,是不是想嫁人了?也裝模作樣學廚技,你以為拿個勺推幾下就能學會烹飪?裡面的學問大著呢。”
小瞧人不是,她瞅著他看了好幾眼,此人浪走天涯,又擁有無數餐館,口味應該很叼鑽,如果他嚐了也能說味道不錯的話,以後他要是惹到她,就開個餐館搶他生意。
“就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