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見前面一幢華麗酒樓,上面標有楊氏名號。
“不是,還真不是,只是一家小餐館,味道很地道。”西門傲雪也負著手走在旁邊,玉白錦袍在春風中飄折,玉樹臨風好不瀟灑。
這一對天人般的人兒走在街上,引來無數目光。
穿過小巷,進入小花園,樹下襬著小桌,很清幽,正宗田園風光的韻味。
小店經營的基本都是家常菜,主要是湘江一帶的香辣味,很對婉奴的口味。
吃飯間,婉奴見他雖然說話不多,但總是微笑地看著她不拘小節的吃相,不時幫她夾菜,還總問夠不夠。
而婉奴的回答總是,無妨,你隨便叫,後來他就不再問了,因為叫的菜太多,明顯吃不了。
離席時,他說回去交待一下公事,讓他們在此喝茶休息。
春天的太陽灑得人很些懶意,這店家溫馨的環境,他們也沒有離去的理由,隨便進了一間木製小樓,幾人坐在地面墊子上,拿出從家裡帶來的自畫牌,開始鬥地主,輸了就罰跪。
沒玩多久,西門傲雪又反了回來,看著他們玩了幾把,拿過恆乙手裡的牌,開始玩起來。
荷香本來牌技不乍地,但總能讓西門傲雪罰跪。
“喂,丫頭,你乍打我呢?知不知道我們倆是一隊的?我們倆是貧民,婉奴才是地主,我們倆要聯合鬥她。”西門傲雪有些看不過去了,瞪了荷香一眼。
“哦,對不起,我搞錯了,再說,她是奴婢的主子,我也不能鬥自家的主子吧?”荷香說話間又給他扔去一個炸彈。
“你……”西門傲雪瞧著剛出的大鬼被自己人炸得魂飛魄散,再瞧瞧自己手裡剩下的最後一張小三,無語凝結。好吧,又死了,他就當一人拼殺兩人。
“哈哈哈……”婉奴瞟了一眼他手裡的小三,笑得花枝亂顫。
西門傲雪瞧著她忍俊不禁的模樣,挑挑眉梢,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他就這樣在婉奴面前罰跪了一下午,她感覺還不解氣,他跪得腳麻抽筋,也不許他起來,最後他藉故上茅廁才跛著腳遁了出去。
“哈哈,和我們玩,你還不死?玩得他尿遁。荷香好樣的,對這種人就得往死裡玩兒。”婉奴扔了牌,站起來活動筋骨。
“小姐,是不是我們太過了,西門大少爺可能一輩子加起來也沒有今天跪得久。”荷香有些不忍地收起牌,歉意地說了一句。
“荷香真有你的,做都做了,還說風涼話。”婉奴走出房間,來到斑駁光影的樹下,春風拂在臉上,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花香。
婉奴來到亭子坐下,西門傲雪招呼來了茶水,陪坐在旁邊。
“婉奴,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到南宮府玩兒?到平樂奶奶院子裡玩兒,你那時總是很纏人地讓我與你一起玩兒。”西門傲雪端著茶,幽幽地瞅著她,像是沉浸在美好記憶裡。
“當然記得,小時,在南宮府,沒有多少人願意陪我一起玩兒,宇文樺逸只與南宮槿榕玩兒,他們都不理我,惟有傲雪哥哥陪我一起玩兒,我當時就想,傲雪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他。”婉奴瞅著樹梢,眸子裡有一抹水霧。
“真的,婉奴,你真這麼想?”西門傲雪激動得伸手抓住她的手。
婉奴輕輕抽了回來,“是的,我當時真這麼想。只是,當公主奶奶過逝後,我就呆在奴院,你從來沒到奴院來看過我,只在碧清院、琪院和哥哥的榕院玩兒。”
“不是這樣的,只是他們不讓我到奴院玩兒,於是就漸漸淡漠了,何許是那時人太小,不明白其中緣故,婉奴,原諒我。”西門傲雪瞧著婉奴淡漠的表情,他急切的想解釋什麼。
婉奴勾唇一笑,漾起甜甜的小酒窩,輕輕說道:“不重要了,都已經過去了。”
“婉奴,樺逸王退了婚了嗎?”西門傲雪眸色認真,關切地詢問著,好像這退婚之事對別人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似的。
“退了又怎樣,沒退又怎樣?”婉奴揀著茶蓋隨意地搗著浮茶。
“婉奴,傲雪還未訂婚,現在向你提出不會晚吧?”西門傲雪眸子一轉不轉的盯著她,就差跪下了。
婉奴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對他說道:“你記得我十一歲那年麼?姐姐詩琦她們在南宮府湖上廊亭子玩耍,我從那廊子經過,被她推進湖裡,然後她們就跑了,你剛從那裡經過,跳進湖去把我救起來,當時我望著你就哭了,把頭埋進你懷裡,感覺好溫暖,當時就認定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婉奴噙著瀲灩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