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話謹慎,他可是你親生兒子。”婉奴挑釁地瞅著她,她就不怕家醜外揚?
“如果沒有,他天天為什麼往你院子裡跑,整天喝得醉熏熏的叫著你的名字,我說你就是個狐狸精。”她目光咄咄毫不饒人。
“他為什麼往我院裡跑,你問他好了。”
“好,你狡辯,可是詩琦這事你能脫得了干係麼?你先用邪術吸了詩琦的內力,讓她身無還手之力,再引她進客棧,然後……”西門氏說不下去,憤怒地瞅著她,再說道:“然後她中了秦超的圈套,你說,你們是不是事先串通好的?樺逸王都已經不再退婚了,你還顧忌詩琦做什麼?你不是和那王爺已經都上過床了嗎?為什麼還要害詩琦?你說。”
“我什麼時候和秦超串通好的?我什麼時候引她進了客棧?你們別亂說,秦超一直中意詩琦,常常跟在她身邊,從來不理我,怎麼成我和他串連好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問當事人,問秦超不就知道了。”
“你還狡辯,那秦家送彩禮你去收什麼?有你什麼事?”西門氏氣得按住胸口喘息。
他們都那樣了,難道她認為自己的女兒還能嫁別人嗎?婉奴幫她收下也算給她臺階下不是。婉奴這樣想著,不知道怎樣開口說出馮老夫人的原話,說孩子們衝動了,他們自己私訂了終身。
“聘禮是我同意收下的。”婉奴回頭,見到哥哥南宮槿榕走了進來,劈頭蓋臉接了話。
“槿榕,你又來攪什麼亂?這段時間你在做什麼?人都瘦了。”西門氏見到自己兒子又幫婉奴說話,微微有些不高興。
“要怪怪你的好女兒,”南宮槿榕上前壓低聲音對西門氏說著,“馮老夫人說兩位年青人衝動,他們兩人已私訂終生。”
“你是怎麼當哥哥的?竟然聽她胡說,她孫子一廂情願,我們怎能嚥下這口氣。”西門氏氣極而憤,不住地咳嗽起來。
“母親,既然都那樣了,還想怎樣,鬧得滿城風雨傷了和氣,如果他反悔不娶詩琦,那不是我們更失面子,得不償失。”
西門氏看著兒子,沉默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然後回頭對女兒詩琦說道:“詩琦,你哥哥說的沒錯,你要想開點,樺逸王不喜歡你,嫁過去也沒用,秦超好歹還對你上心,他定不會虧待你。”
“可是我就是不服氣,就是她,是她讓我失了內力,使我沒有還手之力才被秦超佔了便宜。一切都是這個賤人的錯。”南宮詩琦指著婉奴罵個不停。
“婉奴,怎麼回事?”南宮槿榕回頭溫和地看著她,輕輕問著。
“我又不是故意的。”婉奴湊到哥哥耳邊輕聲說道:“樺逸王給我那個玉佩是吸仇恨的,誰讓她那麼恨我,內力被它吸去了。”
“嗯,”南宮槿榕福了福頭,對西門氏說道:“一切都是誤會,別再追究了。”他以前還以為是宇文樺逸輸給她的內力。
西門氏如刀的眸子盯著南宮婉奴和她兒子親密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她捏緊羅帕,口氣決然道:“槿榕,你快十九歲了,還沒有瞧上眼的姑娘?你都沒成親,你叫詩琦如何嫁人?”
“有,母親,兒子有心上的人。”南宮槿榕看了一眼婉奴,淡然地回著。
“哪家的姑娘?”西門氏眼裡有了光亮,也坐直了身子。
“樺逸王的表妹,楊琪。”他波瀾不驚雲淡風輕地回著。
南宮槿榕迴避著婉奴探究的目光,一直耷拉著眸,話從他口裡出來,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好像經過深思熟慮過一般。
“楊琪?她才十五歲,你表妹西門映虹不好麼?她一直心性頗高,聽說在品茶會上她主動向你示好。”西門氏蹙著眉,看著自己這個冷漠的兒子,真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不適合,我就喜歡那沒心沒肺的。”南宮槿榕決然地說著,好像他決定的沒有人能更改。
“好吧,看你自己去提親還是等母親出祠堂後再去給你提親?”
“不用母親操勞,這事就交給兒子吧。”南宮槿榕微微折轉眸光,碰上婉奴探究的目光,似乎他已經看到她和楊琪和睦相處進進出出的模樣。只有他娶了楊琪,婉奴才會常常出現在他的身邊。
他們從祠堂出來已過半上午,兄妹二人緩緩下了臺階。
“哥哥,你真喜歡楊琪?”
“嗯。”他輕輕哼了一聲。
南宮婉奴從未見他與楊琪親密交談過,婉奴知道他先前一定在外面聽到他母親說婉奴勾引他,但是自己與他又不可能,真不知該怎麼勸他。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