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混進皇宮,在皇上眼皮底下當面挑撥。
此時婉奴的臉上有了笑意,在短短的時間裡,夏侯振就匆匆退出去兩次,見他行色匆匆,想必是急著上茅廁。
夏侯絕蹙著眉頭看著他爹,再瞅著皇上身邊的月煙,拽著拳頭甚是不甘。
婉奴酒足飯飽之後,瞅著礙事的月煙,有些莫名的惱怒,將皇上的心撥得一浪一浪的。皇上愜意心情,他們誰敢告狀驚擾皇上的雅興?想來是進宮的時機不對。
這個月煙似乎與她不合拍,曾經她給西門庭下藥時,婉奴兩次攪亂她的局。今天她與皇上談情說愛,自己似乎又是來攪局的。
婉奴絞盡腦汁,怎樣才能不讓皇上生氣,又能聽她訴狀。
她起身離開坐位,宇文樺逸與南宮槿榕都驚愕地望著她,宇文樺逸想伸手拉住她,顯然已經晚了,她總是做出一些讓他們出乎意料的事來,讓人防不勝防。
皇上好奇的看著她,雖然不認識她,但見宇文樺逸與南宮槿榕誇張的表情,就知道又是一朵奇葩。但見她剛才坐在宇文樺逸與南宮槿榕之間的位置,她的真實身份皇上已經猜出七八分。
婉奴雖然身著昨日那套男裝,可是腳步輕盈,身段婀娜多姿,娉娉婷婷,臉上帶著幾分甜美與單純,讓皇上對她不請上前來更加好奇。
婉奴從舞女手中拿過月煙的琵琶,左手指按著琴絃,右手撥了幾個音,還算悅耳。
她雖然沒彈過琵琶,現代的吉他她玩過。
左手大概和絃的位置大致差不離,試撥了幾下,基本找準音準位置。月煙瞪著她,這樣橫抱琵琶?分明就是黃棒,她到底想鬧哪樣?
婉奴將清脆的琵琶聲,撥得渾厚有節奏,月煙第一次見識,琵琶還可以這樣彈奏的?
不光是月煙這樣認為,在場的所以人都這樣認為,動作雖然粗魯些,彈出的樂聲豪放有力,節奏明快。宇文樺逸幽幽地瞅著她,說她不懂音律?她又像天才,她真是一個密,總會給他帶來驚喜。
婉奴知道她自己撥出的是帶搖滾範兒的樂音,只好應景配合著節奏,擺動著腰姿,將現場所以人都感染。包括夏侯振跑茅廁的速度。
☆、071 跟我走
婉奴帶著搖滾範開腔,開場時與其說是唱,還不如說是說唱,內容是這樣的:
竇娥被惡紳勾官陷害,
含冤忍痛慘入獄,
問斬死刑場上,
她發其毒誓,如我竇娥有冤情。
三伏時節,瑞雪紛飛。
楚州大地,乾旱三年。
她血濺素練,其後應其誓言。
火紅六月,大雪紛飛,三年大旱,顆粒無回。
正當他們聽故事聽得起勁,婉奴唱腔一改,從悲憤轉為悽切,催人淚下,猶如楊白勞賣女兒。
二月本是寒天滿地,卻迎來震怒驚雷。
這寒天的驚雷,恰似那六月飛雪……
震雷撕破蒼穹,透露一段驚天的冤屈……
蘇家十二口老少含冤而去。
換來的是年年寒天驚雷。
……
冤屈有一天得以昭雪……
寒天將不再驚雷,六月將不再飛雪……!淚灑落!
婉奴唱得悲悲切切,哀染四野,宮女們無不舉袖拭淚,太監們老淚橫秋,無不衣搌眸角。這唱,遠比說要感染人心。
而在坐之人,都聽得七七八八,前面是故事,後面是申冤,前面是鋪墊,後面是冤情。他們心知肚明,個個面色深沉嚴肅。她的唱腔與琴技大家都已忽略,內容變為重點。
皇上眯著眼瞅著她,誰給她的膽兒?敢在皇宮叫屈?皇上的目光移向宇文樺逸。
月煙見皇上要動怒,伸手抹去殘淚。皇上一怒,後果很嚴重。
“皇上……”月煙嬌喚一聲,似乎戲又要開場,她將茶盞遞到皇上嘴邊,沒心沒肺地說道:“民女在民間,也聽到過這樣的傳說,傳說那十六年前,蘇家案藏蹊蹺,冤情震怒天公,換來二月驚雷。說蘇家貪汙髒款,可是抄家時抄出不足千兩銀子,自然證據不足。”
“放肆,你敢說朕判理不公?”皇上微微嗔怒。
“民女不敢,皇上,民女是就事論事。”月煙慌忙跪下,小心陪罪。
“是啊,皇上,如果有人想瞞天過海,將假賬假證據傳到皇上御案前,讓皇上信以為真,您說後果是不是很嚴重?”婉奴趁機上湊。
“誰敢,這欺君之罪,誰敢用腦袋試